敢!韩琦欧阳修那几个老头,在我面前嚣张跋扈,在太后面前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。”
滔滔话头一转,道:“既然如此,那太后让你晋妃嫔,你是晋还是不晋?等内禇司将拣选的世家女挑进了宫,你是宠幸还是不宠幸?”赵曙道:“你扯那些做什么,我的意思是,你去给太后请安时,一定要好好儿说话,别动不动就闹脾气...”滔滔道:“你才别乱扯,只管回答我的话便是...”赵曙道:“你明儿去跟太后说话...”两人越说越开,争来吵去,你说你的,我说我的,说到最后,都不知道最初到底说的是什么。
第二日,滔滔用过早膳,就宣了凉轿去慈元殿请安。还未起驾,就有内侍一灰溜的跑到慈宁殿前向殿前当值的宫人说了,宫人自不敢怠慢,忙去廊房告诉扫洒宫婢,扫洒宫婢再去大殿帘外说给玉姑底下的四个掌宫女中的任意一个听,待掌宫女禀明了玉姑,传到太后耳中时,滔滔儿的凤驾已经到了殿门外。
太后到底是滔滔长辈,又是将她放在心坎上的人,见她来请安,也不再计较,转而欢喜。入了座,两人竟毫无芥蒂,好似什么事也未曾发生过,说说笑笑,很是热闹。滔滔不爱拐弯抹角,直直道:“下个月我娘过寿辰,小姨能否下旨宣召她入宫?原我自己想下旨,但先帝驾崩不足半年,我到底是后辈,总要守着丧礼,不敢行乐。”
太后放下手中茶碗,笑道:“你能思虑周全,我很高兴。我与你娘也好些日子不见,宣她进宫做做陪,想来不算什么。”
滔滔也不说是赵曙教她的,装模作样道:“如今身在中宫,自然事事都需多些考究,不敢妄自菲薄。”太后听着果然高兴,道:“说得正是。”玉姑见两人说得兴致极高,方敢笑吟吟上前禀告道:“太后,鸾鸣殿的张娘子求见。”
太后一听见“鸾鸣殿”三字都觉得心酸不已,又如何肯见张幼悟?只是当着滔滔儿,便想给她下马威,免得她往后更加气焰嚣张,不肯让官家立后妃嫔妾,便道:“宣她进来吧。”
张幼悟一身翠绿烟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