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为卑微,便陪笑道:“大宋国盛,皇后娘娘为一国之母,自然高贵华丽。”密才人反身,翘眉问:“鲍姐姐可见过皇后娘娘?可长得好看?性子如何?”鲍才人笑意盈盈道:“我倒没见过,张才人住在宫里,应该知晓。”
张幼悟穿着蕊红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长衫,下系素色马面裙,略施胭脂,鬓角压着粉白的牡丹花,她唇角微微勾起,道:“在宫里,可不许偷偷议论帝后,小心违了宫规,苦受责罚。”如此,吓得密才人和鲍才人面面相觑,连忙嘘声。
秦安双是见过滔滔的,知道她喜欢吃糕点,一早就起身特意备了两屉。原先未进宫时,想着若是能进宫,能看见皇上,即便不得宠也心满意足。可如今进了宫,心里不由得就多了些念想,暗忖着定要与皇后娘娘拉拢关系,能分得皇上一丝半缕的柔情也是好的。
四人心思各异的坐在廊房喝茶,过了半柱香时辰,方见落衣亲自前来通传道:“皇后娘娘身子不适,请各位娘娘先回去,改日再来。”张幼悟早就料到如此,不惊不奇,即刻转身要走。密才人和张才人不知其中缘故,只当皇后是真病了,就仔细问了几句病症,说了些吉利祝福的话,方罢休。而秦安双是认识落衣的,她上前道:“落衣娘子,有劳你将点心呈与皇后娘娘。”落衣笑了笑,收了糕点,道:“辛苦秦娘娘了。”
秦安双忙道:“不敢。”
落衣端着糕点入外殿,呈予滔滔,在巩义时她极爱吃秦安双做的点心,此时瞧着却觉心梗,遂赏了给宫人,各自分食。至十一月,天气渐寒,赵曙忽染了风疾,不能近妃嫔,故而鸾鸣殿的四位娘子皆未侍寝。转眼到了年关,朝中事务甚少,赵曙便日日呆在慈元殿,连着奏章也叫人搬了来,在西边暖阁里批阅。
大头宝宝开始习字,赵曙亲自教他拿笔临摹,有时两父子还会一起捏词写句,论起平仄对偶。外头下着鹅毛大雪,簌簌作响。暖阁里烧着地龙,笼着银炭,犹如春深初夏。
滔滔歪在炕上绣衣衫,时而将大头宝宝叫去比划一番,大头宝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