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只当我召见秦才人侍寝了,旁人皆不知道。”
落衣亲自领着人摆了膳,滔滔“呸”了一声,道:“堂堂大宋国主,召个寝还偷偷摸摸。慈元殿人多口杂,太后迟早得知晓。”
赵曙依旧是那句话:“看谁敢去太后那嚼话头,小心没了舌根!”滔滔顺口接话道:“落衣,你可听见了,依着官家的话传下去。”
落衣忙屈膝,道:“是。”
次日,等滔滔睡醒,赵曙早已悄无声息的上朝去了。她挺着大肚不便,坐了暖轿直抬到太后寝宫门口,扶着落衣行至廊下,玉姑早已迎了出来,屈膝笑道:“皇后娘娘万福,刚才太后娘娘还念叨您,您就来了,可见母女同心。”
滔滔向来给玉姑几分面子,今儿却冷不丁道:“你好话也说尽了,能换个把式么?”倒有些让玉姑下不得台,只得讪讪笑道:“皇后娘娘教训得是。”
太后隐约猜到滔滔所为何事,笑道:“别怪皇后骂你,她不是生你的气,是生我的气哩。”太后无事喜欢焚香抄写经书,有时一抄便是数个时辰。滔滔进殿,果见她手里还拿着毫毛笔,顺手搁在笔架上,往炕上歪去。
滔滔不便行礼,只屈了屈膝,便坐在镌刻玫瑰椅上。玉姑捧上茶来,她也不接,刺咧咧道:“小姨,昨儿你让秦安双给十三送汤饮,是什么意思?”
太后微微皱眉,道:“我就知道你要发脾气,你自己不替自己想着,也要为肚中宝宝想着,可别太过计较。”顿了一顿,又道:“既已拣选妃嫔,哪有无故冷落的道理?她们皆是家世富贵的世家女,如此对待,岂不让大臣们寒心。你是皇后,怎能如此不明事理!”
滔滔倒从未往这上头想,闻言如此,不由得微微一愣,旋即又道:“我并未打算做什么明晓事理的皇后,我也不要担那些虚名。我既嫁与了赵十三,便无论他是凡夫俗子,还是官家大夫,在我心里,都只是赵十三而已。您是我的小姨,从小教养我长大,宠我爱我。我本应好好侍奉您,给您解闷,陪您玩耍,不让您烦忧。”稍一怔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