抵抗。
他把每一次的相见都重新回忆,才发现,连最初在街上撞到也算在内,他们的相见的次数不过两掌之内。
在他意识到自己的异常之前,如果能多见几次面就好了,那样就能有更多可以去想念的了。苏缜这么想。
他欠起身来推开了窗子,外面是个很好的夜晚,可惜宫里的螽斯和纺织娘都被捕了出去,静悄悄的。每一块石头每一棵树都呆在他们应该存在的位置上,每一朵花都绚烂的无懈可击,了无生趣。
原来,这样也是好的。夏初说一成不变的生活很无趣,说一次新的尝试能让人发现生活的不同,可她没说有些尝试的结果却让人不堪承受。比如思念。
“怪不得昨夜得一梦,五爪金龙落房中……”苏缜轻声唱了一句‘游龙戏凤’中的唱词,仿若看见那天的夏初笑着说:“这姑娘也挺会说话啊,我才不信她真能梦见了。”
苏缜笑了一下,他真想梦见些什么,解一解心中所思,却是欲梦卿时梦不成。
“安良。”苏缜唤了一声。安良推门而入,上前躬身而立,“皇上。”
“宫里多久没开戏了?”
安良一楞,“回皇上,许久了,自打去年先皇病重就没有开过。”
“朕想听戏。”苏缜从窗外把目光收回来,“德方班的,去安排吧。”
“是。”安良退了一步,“皇上,夜深露重的早些歇息才是,明儿个要早朝。”
苏缜没有说话,仍是安安静静的坐着。安良又躬了下身子,退了出去,到了寝殿的门口才叹了口气。
“安公公。”黑暗里有人叫了他一声。安良顺声音看过去,闵风一身黑衣黑裤的,就像凭空里变出来的一样,走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闵大人,今儿是你值夜了?”
闵风抱臂而立,点了点头。安良笑道:“最近皇上也不出宫了,你也清闲许多。唉,可怜我啊……”
“你也清闲许多。”
“可没有。”安良苦着脸摇了摇头,“出宫吧,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