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初在府衙等得心急火燎,一直等到过了午时还没见人,便想要出去看看,刚走到捕快房外的廊庑下,就听见常青喊她。
夏初回过头去,有点不满地说:“回来了不说过来找我。你干什么去了?带个人带了这么长时间。人呢?”
“这才刚回来,把人先带去班房等着了。头儿,我得先跟您说说这事儿。”常青做了个手势,意思是让夏初先回捕快房去。
“怎么了?”夏初一边问着,一边与常青转身回了屋。
进得屋去,常青揪着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,放低了点声音道:“我早上先去了关家问了问曼哥,曼哥说他打听了,关五公子四月三十晚上没出去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嫌疑能排除?”
“能吧。我觉着,他与汤宝昕起了冲突,要报复也该报复汤宝昕才是。不过我叫曼哥留意着了,要是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就再给咱们报上来。”
关五公子杀月筱红的动机并不强,这与夏初想的倒是也一致,便点了点头,又问道:“那便先留意着就是。怎的,这点事耽搁这么久?”
“不是,主要是耽搁在德方班了。我去的时侯汤宝昕正在院里跪着,外衣都给扒去了,穿着中衣,身上瞧着是给打了的。”
夏初一惊,忙问道:“打了?怎么回事?”
常青说到这便恼火地叹了口气,“就是那个蓝素秋!您跟大人问过他之后,他便到处与人说四月三十晚上汤宝昕与月筱红吵过架,保不齐是半夜回来害了月筱红的性命。程班主和章管事正上火这件事,就揪着汤宝昕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,汤宝昕不认,还与程班主顶撞了起来,程班主便让人把他按在了院里,动了规矩。我去的时候还闹着呢。”
“私设刑堂还了得?!”夏初一拍桌子,“府衙都不许刑讯,德方班倒比衙门还嚣张。”
“这还不算什么。”常青说的口干舌燥,抄起茶壶来到了杯水,咕咚灌下去,抹了抹嘴继续道:“月筱红的灵堂要摆到头七,眼下还有不少戏迷去吊唁,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