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怨恨那些占据爱人怀抱的女子。我只能在对你的仰望中立足,在自卑里变得自怜自艾,会在一日一日的无能为力中失去耐心。那时,即使皇上还爱我,我也不会爱我自己,又如何做我自己?皇上想要的,又岂是那样的我。”
“夏初……,不会是那样的。什么都没有开始如何就要断定它的结果?”
“皇上,你有你放不下的江山,卸不下的重担,而我想做的只是一个自满自足平凡的自己。爱情,它承载不了这样许多,解决不了所有。”
话语似针一般那样缓缓地扎进了心里。苏缜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,却不知道该怎么将它呼出来,压抑地窒在胸口,死死地按住铺天漫地的悲伤和无力,不想让它们化作眼泪,不敢让它们击溃了自己。
苏缜拽了拽她的被角,站起身来,“好生养着,我……,我再来看你。”说完,头也不回似逃离般地走了。
夏初胳膊一松,一头栽在了枕头上沉沉地叹了口气。
终于是还是说了。伤感之外又有一丝轻松,像憋了许久的大雨终于滂沱落下,凉了心,湿了情。滔天的疲惫席卷,让她一动都不想动,想好好的哭上一场,却连这个力气似乎也没有了似的。
过了好一会儿,夏初猛然想起一事来,心里不由得一紧,忙探了头大声的喊了元芳过来。元芳到近前,很是担忧地道:“夏典侍伤又疼了吗?”
“不是。”夏初一把抓住元芳的手,急道:“快去追皇上,替我给皇上传句话,拜托拜托!”
苏缜坐着肩舆回了御书房,刚才跑出来的时候还把钱鸣昌扔在了那里。眼下他毫无议事的心情,只想找个地方静静地呆着,平一平自己的心情,想一想自己的爱情。
可他不得不回去。那就是他放不下的江山,卸不下的重担……,似乎真的容不下多少儿女情长。也许曾经的自己是对的,他连跷家的可能都没有,便不如此生不要遇见心爱也好。
可是遇见了,就是遇见了。便真的没有两全的法子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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