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的环扣是如此相连的,那么,是不是只要证明蒋大人并未杀害京官及孙尤梁,也就可以证明灭口纯属无稽之谈?同理,既然没有灭口之事,也就说明那折子根本空穴来风?折子是空穴来风,那么青城郡的事,包括藏匿叛匪,也就压根不存在了?”
“这……”姚致远捻了捻胡子,把夏初的这番话仔细地消化了一会儿,有点不情不愿地道:“差不多吧。”
“所以呀。”夏初笑道:“属下其实不必知道的太多,再复杂也不过如此而已。”
姚致远被夏初气了个仰倒,不禁重重地哼了一声。他查了这些天的案子,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给他来了个‘不过如此而已’。
夏初没再理会姚致远,挺了挺脊背,扬声道:“有一种说法叫做无罪推定,这个诸位大臣也许不懂,简单的说来,就是指任何人在未经判决有罪之前,应视其为无罪。”
话音甫落,殿上便有有了轻微地议论之声。姚致远皱眉看了看她,“什么胡言乱语?”
“无罪推定大人没听过。那么疑人偷斧的典故大人总是知道的吧?”夏初道,“因为人很容易会有先入为主的意识,一旦认定对方是凶手,便会依照自己的意识去搜寻聚齐关于这个人有罪的证据,继而忽略掉很多明显的漏洞。”
“你这什么无罪推定,岂非也是先入为主?”
“对!是先入为主,但做无罪的先入为主,其危害和结果要远远的低于有罪推定。”夏初沉了口气,朗声道:“因为人死不可再生,命去不可再还!蒋家若是有罪,便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大罪,而蒋家若是无罪,那便是维护社稷,平乱退贼的功臣!”
“姚大人,诸位大人,都说兹事体大,倒底有多大?功臣与逆贼,其差别何止云泥!”夏初指了指姚致远手中的奏折,高声道:“仅凭着这漏洞百出的证据,便要说蒋家谋逆,便指蒋大人行凶,便要皇上冤杀功臣?!何为不臣?小人虽是微末,却以为如此才叫真正的不臣之心!”
蒋熙元从夏初入殿后眼睛就没离开过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