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接找到前台，说：“我找mary。”前台倒是没换人，估计她也认得我。从上到下打量我两眼，说：“mary已经离职了。”我愣了愣，“那你能不能把她的电话告诉我？”我问路人随便借了一个手机，拨通mary的电话。听到是我她似乎很惊讶，话筒那边的声音从喧嚣转为安静，似乎她远离了人群才说：“言言，你怎么是你啊？”我开门见山，长话短说：“我就想问问你，circle的老板是不是换人了？还有……邵南现在在做什么？”她的声音很急切，我听出她的语气明显有点儿搪塞的意思，“我这儿有点事情，完了跟你说行么？”“mary，”我出声喊住她，“我以朋友的身份再问你一遍，circle到底出什么事情了？”电话那边的沉默就像一只大手紧紧扼住我的喉咙，过了很久，才听到她似乎是妥协的声音，“你在哪儿？我去找你。”见面的地点就定在circle附近的公园，湖畔的石质长椅看起来有些冰冷的不近人情。我等了半个多小时，mary才急匆匆的赶过来。捋一把额前的刘海，连招呼都没有打，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，“这事儿你是从哪儿听说的？”我不回答，只是问，“你就告诉我，是不是真的吧。”不知道是天气太冷还是她赶来的太匆忙，我分明看到她的眼底有泛红的痕迹，她说：“言言，我知道邵总是故意瞒着你的，可他还不是怕你担心么？你又何必要知道的清楚呢？”“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儿不好受。”我抬起头看了眼淡薄的天边，忍住泪意，“如果换做是你，既然已经知道事情发生了，还能装作毫不知情么？”mary抿着嘴看了我很久，“好，你想问什么？你也知道，以我的权限，很多事情可能只是知道皮毛，具体的细节我也不大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