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了解情况才给出定论,“确实是阑尾炎,之前发烧就已经有先兆了,病情没有控制住于是再次复发。现在必须马上手术,已经穿孔了。”
一听手术,我近乎虚弱的问,“那孩子……孩子怎么办?”
大夫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,“孩子我们会尽力保住。”
我当时眼泪就下来了,大夫让签手术同意书,我妈拿着笔的手都在抖。大夫在旁边催促,“快点签字,现在大人孩子都有危险,越拖风险越大!”
一听这话我妈更落不下去笔了,邵南放开我的手,回身拿过笔,背对着我很快签完,把纸递给大夫。
忽然想起之前在书上看到的一段话,孕期阑尾炎延误治疗孩子很容易死亡,再联系到大夫的话,我的脑子里嗡的一下炸开了。整个过程我都没有决定的权利,邵南也一直偏着头,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是隐隐觉得他在压抑着什么情绪。而大夫在他旁边轻声说着什么。
当然我不知道的是,因为邵南和院长的关系,所以大夫老实跟他说我的情况比想象中要严重很多,让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。
邵南的嗓音很干涩,“大人呢,有没有事?”
大夫面露难色,“难说。”
我被推进手术室时,他才终于用近乎破碎的目光看着我,直到手术室的大门闭上的那一刻,他微张的嘴无声的说出几个字,“我等你出来。”
在被疼痛湮没之前,我的脑海里只有这五个字,我等你出来。
……
四个月之后。
当我拖着整整比之前瘦掉十斤的身体和邵南并肩站在《盛妆》庆功宴的会场上,面对久违的闪光灯,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真实的微笑。
无数记者追问,“顾小姐,请问近期还会有什么新的作品么?”
我笑着回答,“我以后都不会接戏了。”
流星划过天际的那一刻才最美,但一旦陨落变会彻底消失。我选择在《盛妆》最火的时候退出演艺圈儿,看似很不理智,但或许是最好的选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