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,若只是寻常正室与妾室的关系,凌姨娘定不敢这样喊的,就不知道她与秦夫人还有什么样的关系了。
凌姨娘一告退,那些个花枝招展的姨娘们也讪讪的告退了。知微觉得没了那些个脂粉熏着,连呼吸都顺畅了些。这才紧着往前走去,瞧清了床榻上秦夫人消瘦苍白的面颊,见她只是一味微笑,忙请安道:“知微给夫人请安,夫人,知微鲁莽前来,未投拜帖,给夫人添麻烦了,还请夫人莫怪。”
“你过来些,坐床上来。”秦夫人依着软枕靠在床头,虚弱的冲知微招手,那手抬起时,寝衣袖子便滑了下去,『露』出瘦骨嶙峋的手腕来。
知微瞧的眼一刺,眼眶莫名的发热,忙疾病走到床前,依言坐下来,握住秦夫人的手,“夫人怎会忽然病的这样厉害?”
“是胎里带的老『毛』病了。”秦夫人淡淡笑道,温和的目光在知微面上细细流连,“你别担心,到了夏日便好了。”
沈沧眉此时还在外头发作秦夫人屋里的人,知微隐隐听她在怒骂:“你们都是死人么,由得那起子贱人来让母亲糟心……我离府时如何吩咐的,你们竟连那些个贱人都拦不住是不是……”
“眉儿。”秦夫人微一皱眉,提高些音量唤了一声。
沈沧眉风一样出现在秦夫人跟前,“娘,可是哪儿又不舒服了?”
“我没事,倒是你在外头吵嚷的我头痛。”秦夫人白她一眼。
“娘,你自个儿瞧瞧那些贱人,哪个是让人省心的?娘你也是的,竟将掌事权分给她,瞧她那得意样儿,真将自己当成了这国公府里的主子了,娘,你也该敲打敲打这起子贱人了,如何还由得她们跑来你这儿闹呢?”沈沧眉噼里啪啦的说道。
“我倒是想让你来掌权,你自个儿又不愿意,我一病下,府里连个能做主的都没有,我又有什么法子?”秦夫人虚弱的瞪沈沧眉一眼,又望向知微:“什么时候你同知微这般稳重懂事,娘也就放心了。”
沈沧眉红了眼,往秦夫人床前一跪,蹭着她的手撒娇卖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