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,对于画蔷而言,却是一辈子难以企及的梦想!
女子的艰难,可想而知!
这一夜,同一个屋里的知微和画蔷,都难以入眠!
同样难以入眠的,还有碧水院里的徐氏母女。
“娘,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?杨嬷嬷不是说那个贱人没可疑之处么?”孔诗乔绞着帕子不耐的说道。
一旁伺候徐氏喝『药』的杨嬷嬷闻言道:“老奴确实让人查过,兰心院的前头几日的确接到过她娘家的来信,外头去查的人也证实,因为她是庶女,于家中关系确不大好。不过姑娘,小心驶得万年船哪,夫人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!”
“你不是说那个丫头照旧去谢记取香囊吗?我去祖母那里,也没瞧出她有什么反常的,仍是时时戴着香囊。若她真起了疑心,怎么可能还戴着?”孔诗乔打了个呵欠,瞧向罗汉床上的徐氏。这几日,她身上的红斑总算全都退了,再不似之前那般骇人了,“娘,你的病既已好了,什么时候再把管事权要回来?她害你这样惨,你到底还要让那个贱人得意多久啊?”
“你着什么急?”徐氏喝完『药』,从青花缠枝盘里拈了颗蜜饯去嘴里的『药』味,“过几天便是太后寿诞,那丫头说不定还不知道呢,她不是管着事么,这进宫需要的衣裳头面,她若是置办的不好,出了错,我才好名正言顺的将权力一举夺过来。杨嬷嬷,那些她打罚过的,你都提点着些。她再谨慎,也不会半点错处都不漏。老爷就要面临考核,这段时间不好动手,但也要找些事给她添添堵。”
杨嬷嬷应了是,取了美人锤坐在脚踏边给徐氏敲腿,“老爷今儿又去了北院,还是在那白姨娘屋里。”
徐氏气道:“那些小贱人,非要卯着劲儿跟我作对!”
孔诗乔扁扁嘴:“娘,这有什么好气的。那起子贱人最好打发不过了,以前你的魄力手腕都到哪儿去了?春熙院那贱人来了后,你就变得总是瞻前顾后的了。咱们打杀个把贱人,以前祖母都不管的,现在还需怕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