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少爷更加放肆。老奴也曾苦口婆心的劝过,少爷全不听,依旧我行我素。唉……”
宋嬷嬷神『色』倦怠,知微这才发现她的脸『色』十分不好,两颧高高凸出,伴有病态的『潮』红,且说话说的久了,胸口起伏的也十分剧烈,像是不堪重负的病人一般。
知微心中一动,关切道:“嬷嬷没事吧?”
宋嬷嬷摇头,谢过知微的关心,知微忙劝她坐下再说,宋嬷嬷推辞了一阵,等知微坐下后,她才捡了杌子坐下来,继续道:“直到后来少爷不再成日往外跑,也不再与从前那帮乌合之众胡作非为了,我心里觉得奇怪,便使人悄悄地查访了一番,那时刚得知,少爷与夫人赛了一场马,还输给了夫人。至此后,少爷慢慢的变得不同以往了,这些,我知道都是夫人的功劳。”
知微红了脸,这么大顶帽子盖下来可真当不起,忙摆手道:“嬷嬷言重了,哪是我的功劳……”
知微这样说着,心里却隐隐有些不悦,这样说来,这位宋嬷嬷一早便调查过自己了?
宋嬷嬷勉力笑了笑:“老奴这些年瞧着,少爷其实并不坏,也不是别人口中不学无术的无赖。老奴一直担心不能看见少爷娶妻生子,不想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。如此,老奴已经心满意足了。”
知微蹙眉,心下有些不安,细细瞧着宋嬷嬷的脸『色』,见她唇『色』竟泛着淡淡的青紫『色』,且说话越多,神『色』便越是灰败,脸上那厚厚的脂粉『色』白的令人心惊。她一惊,忙道:“嬷嬷可是生病了?”
宋嬷嬷疲惫的笑道:“我日日服侍少爷,少爷却都没有发现我这身体不中用了。大夫说,我老了就该静静养着,再莫『操』心了,我那几个孩儿每月里都要写几封信来,求我回家乡让他们奉养。少爷如今娶了夫人这般贤妻,老奴也终于可以安心的回家乡去了,还请夫人恩准!”
知微张了张嘴,她想说嬷嬷你不用回家乡去,便留在府里,她和李思渊会奉养她。可她实在说不出口,宋嬷嬷与自己的子女分别多年,为了李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