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子心怀坦『荡』根本不曾想过,那知微就当随便一说,他们随便一听也就是了,反正不过几句话的事儿。
贺氏低头喝茶,微垂了目光笑道:“可有什么安排不过来的,便尽管跟我开口。咱们都是一家人了,别不好意思啊。”
知微自是应了,贺氏又迟疑道:“宋嬷嬷一直管着嫡夫人的嫁妆,她这一走……”
知微振奋精神,心道,果真是冲着嫁妆来了?一边笑道:“是,方才过来便该告诉太太的,宋嬷嬷将账簿地契以及钥匙都交给了我,我心里正不安呢,就怕有负宋嬷嬷的托负。”
贺氏微笑,安抚道:“宋嬷嬷这是相信你呢,你也定不会令她失望的。只是嫡夫人嫁妆丰厚,府里又人多手杂,你得多长几个心眼,可别被人欺了骗了去。”
倒是挺小心的,知微心道这贺氏定是怕她疑心,故而虽然心中觊觎那笔嫁妆,却也不敢开口道要帮忙的话,只言语指点她小心旁人,这旁人不用说也知道是其他几房的人。
知微似听不懂贺氏话里的意有所指,笑道:“日后还得太太多照拂才成呢。”
“所幸我也是闲人一个,你若有什么难办的,来找我说道说道也成。”贺氏笑眯眯的执了知微的手,“你是个乖巧的孩子,我很喜欢。这玉镯子是我戴了多年的,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,却是在灵空寺开过光的,能挡灾辟邪呢。”
知微自是推辞着不受,虽然她并不十分了解玉器,但瞧着那晶莹剔透的镯子,其质细润坚密,宛若凝脂,应是上好的羊脂白玉。
贺氏却拉着她的手,直接将玉镯从手腕上掳下来,顺势便套进知微手腕上,而后拍拍她的手,慈祥的笑道:“虽然我不是渊儿的亲娘,也不敢说视渊儿为己出,但这么些年下来,我却是真心拿他当自己的孩子疼。这话旁人定要不信,还会道我对嫡夫人不敬,更甚至对皇室不敬。”
贺氏的笑容泛着苦涩,知微忙道:“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,太太照顾夫君这么多年,问心无愧,又何必管旁人说些什么。夫君心里对太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