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那太太的意思,竟是要你去争权,按说这权利是她发放的,又是侯爷夫人,却让中馈大权旁落他人手中,她又怎好意思开口叫你去夺权?”
知微苦笑道:“说是咱们大房受了不少气,又恐我日后也受气。虽夫君暂时替我辞了,可到底不是长远计。她虽不是正经婆婆,却也是侯府夫人,又不似孔府一样上头还有老太太,二房她拿捏不了,大房众人还不是任她拿捏?我若是百般推脱,只怕也要落个不孝的名声。除非我不在侯府过,否则这中馈之事,怕是避不了的。”
邹氏冷笑:“她倒好算计,推你出去抢中馈,抢了回来,你却还得任她拿捏!到时她随便寻个错处,道你不适合主持中馈,那权利你还不得乖乖交给她?都说那侯府夫人是个慈善的,如今看来,只怕这慈善也是掺了水分的。”
反正屋里没个外人,邹氏忿忿不平的怒骂几句旁人也听不了去,知微和姜嬷嬷便也都没劝。
邹氏骂了几句,又叹了一阵气,怜惜的瞧着知微:“旁人只道你嫁入侯府是有福,谁知内里是如何光景呢。好在,我瞧着将军是怜惜你的,你啊,千万要收敛自己的『性』子,好好顺着将军,莫要让他生恼。你屋里那些个不安分的,趁早都打发了。”
她顿一顿,目光落在知微平坦的腹部,那般灼灼的神『色』,盯得知微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,“要我说,如今最紧要的却是尽快怀上了,给将军生个一男半女,你在府里地位也更稳固,有了儿女羁绊,他即便……对你总会念几分旧情。知微啊,你明不明白舅母的意思?”
知微当然懂,舅母这是觉得只要她生了孩子,就算日后李思渊有了新人,也会看在孩子的份上不冷落苛待她。知微笑了笑,垂眸似羞涩的点了点头。
“我与你舅舅议亲时,你舅舅还只是个小兵,我父亲一心想把我往高门嫁去,恰逢你外祖家与另一百年望族的高门同时请了冰人来说亲。我祖母最是睿智,她喊了我去,问我如何想的。我哪里知道祖母的苦心,只道人往高处走,要应自然也是应那高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