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家人来填补侯府的窟窿。”
姜嬷嬷点头赞同道:“那么还有一个可能,这些账簿都是假的,是二太太故意做了假账来故弄玄虚。姑娘你看,这胭脂楼在京城也算得上数一数二,可每月的收入却只有区区八百两。还有这鸿宇楼,随便一顿饭便要上百两银子的营生,且又是多年老字号,怎会每月只有二千两?想来二太太与这些个掌柜之间另外还有一本账,只不知那账簿在何处。”
“嬷嬷言之有理。”知微合上账簿,眼中幽光一闪,“二太太所谓的拿自己的私己补贴侯府,必然也是不实的。这么些年也不知贪墨了多少银子,难怪太太要眼红,非要夺回中馈不可了。”
“姑娘,眼下二太太进了戒香营,库中银子不多,便是到了月底等那些掌柜缴纳月盈,怕也是不够用的。”姜嬷嬷分析道:“那些掌柜如何不知道二太太短时间内是出不来的,他们早已与二太太达成了默契,又如何会老实将月盈如实交出来,只怕都会按照这本账簿上的来行事。到时咱们岂不真的要拿自己的私己出来补贴了?这样大的窟窿,姑娘便是有座金山,也迟早会被掏空的。”
知微冷笑道:“就是这样的窟窿,不还有人抢着要吗。”
姜嬷嬷会意过来,“昊大夫人若不是知情者,便是以为这是个肥差呢。昊大夫人娘家的兄长前几日在醉花楼里与人抢花魁,失手将对方打死,被人家讹上了。佟家的小子亲眼看见昊大夫人娘家有人送信来,当日昊大夫人便回了一趟娘家。昊大夫人的父亲兄长虽在朝中官职不高,出了这种事,又有御史参本,想来也是头疼的紧。各种关节需要打通,哪里都少不得银钱二字。”
“这事如今已然压下来了?”知微眉头微动,沉『吟』道。
“昊大夫人托人通过监察院御史才将她兄长保了下来。”
“我想着也是,若她兄长仍被羁押着,她也春风得意不起来。”知微微扬下巴,笑着将账簿卷成卷儿,轻轻敲了敲手心:“嬷嬷,找到那户被害的人家,给足他们银两,让他们状告杀人凶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