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罪,他还敢这样大摇大摆的招摇,这万一被谁瞧见了,明儿个怕连个给安乐侯府全府人收尸的都没有。
李思渊得意一笑,低头去瞧知微紧张的满脸通红的模样,慢吞吞道:“瞧,你这样担心我。”
知微脸上更红,手从裹得仿佛蝉蛹一般的被子里艰难伸出来,狠狠往他胳膊上掐了一把,恨恨道:“我才没有担心你,我担心的是我自己!”
李思渊闷笑一声,将头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,亲昵道:“放心,没人会知道。”
知微都快被他气哭了,低声骂道:“什么叫没人知道!战场上不见了一个将军,你当别人是瞎子还是傻子?还敢堂而皇之的回来,你当府里头的人全死光了不成!”
早知道他会这样不负责任,当初那封信她说什么也不会送出去啊!
夜风有些凉,李思渊紧一紧双手,又亲亲她,加快了脚步。
知微无语,最后索『性』破罐子破摔,只当自己已经是死人,根本看不见明儿太阳升起落下了,懒懒道:“你当真不去瞧瞧沈姑娘?人家可是说了,只要能留在你身边,便是为奴为婢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的。”
李思渊听出她话里的酸味,低低笑了一声,道:“我安排她住在成华街,找人照顾她,真的没有别的心思。我也知道她的出现大有问题,只是……”
知微皱眉瞥他一眼,关于珍月公主,关于他的身世,当真不能对她诉诸于口?
若非栖桐,她恐怕早在盛怒之下定了他的罪,日后连见也不愿再见。
他说不出口,知微也不追问『逼』迫,安静地不再开口。
书房门口竟已有人守在了那里,平安见两人过来,忙打开门,“爷,热水暖炉都备下了,还有些吃食奴才立刻送过来。”
说罢,也不敢看知微的脸『色』,将门从外面关上便急忙走了。
原以为李思渊的书房定是摆设,里头说不定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。不想一进去,知微便被这布置雅致整洁充满了书香笔墨气息的书房给镇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