窍流血,却面容沉稳,显然是被奸人擦掉了流露在外的血迹。”林太医话音颤动,看来宫中定是有人知晓了岚音的身世。
“到底是谁,如何可恨,连耄耋老人都不放过。”落霜气愤不已。
“宫中哪有仁义道德,从未出生的血胎到白发苍苍的老者,都是为了血祭金銮殿上那把龙椅。”岚音伤心至极,木公公千错万错,年事已高,命不久矣,老天也定会收他,何必痛下毒手。
林太医见岚音性情激动,想起慈宁宫内,岚音血泪模糊、昏迷不醒的一幕,真是苦不堪言。
“难道木公公没有察觉?”落霜追问,木公公心思细腻,有人害他,如何能没有察觉出一丝异样?
“微臣只知道,木公公与八阿哥私下里见过面,应该是交付宫中的暗人,其他的也不得而知。”林太医语出惊人,“良贵人不必担心,八阿哥虽小,却心承大志,必成大器。
“如今宫中的暗人,皆听命与于八阿哥?”岚音赤热的眼神问道。
林太医微微点头,“八阿哥自幼试种天花之毒,以幼龄在寒冬之日随驾天坛为太皇太后祈福,在朝堂中素有美名,又有额驸郭络罗氏的姻亲,将来不可限量,早早筹备也是好的。”
“他才九岁。”岚音自言自语,长久以来,期盼八阿哥晚卷入争斗旋涡一日为才为最好,便是自己告知其身世时,也没有加重仇恨,而木公公若是交付八阿哥?岚音恍然大悟,原来八阿哥的性情大变不是因为自己,而是因为木公公,恐怕自己告知其身世时,八阿哥早已经悉数知晓。
“九岁已经足矣。”林太医欲言又止,只因等待隐忍太久,不愿再沉寂蛰伏,察哈尔人已经挥剑而上。
“到底是谁害了木公公?”岚音蹙眉婉约。到底是谁知晓了自己的身世?
“此人如此做无非是想震慑良贵人。”林太医放下手中的热茶。
“震慑?”岚音低垂着头,自己入宫多年,深得皇上宠爱,几经受人诬陷,而依旧不倒,宫中嫔妃自然不敢轻易出手相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