玥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如妃,心静澄明。“我决意步入皇宫的那天起,就知道于皇上来说,我不过是宫嫔之一。皇上能如此待我,已经很好了。人贵知足,也因此,我本分而甘心,就此穷尽一生。”
镇宁没料及如玥会说这些,顿时又惊又气。
“如妃果真想清楚了?”镇宁逼近一步。如玥退无可退,不由得站挺直脊背站起身来:“没有什么想不清楚的。”
“看来如妃对皇上果真情比金坚,也惠及了旁人。”镇宁胸口堵得慌,他早已不是那个冲动莽撞的少年儿郎,如今他也懂得筹谋懂得算计,懂得默默的守护在她身边。可她的眼里、心,完全没有半分和他有关的东西。
“奴才僭越了。”镇宁识趣而失落的后退两步,双手抱拳:“还请如妃娘娘恕罪。”
“本宫没放在心上。”如玥稍微平复了自己的心。“那么爵爷,可准备好了接沛双出宫么?”
“什么?”镇宁尤为愕然:“如妃这话,奴才可听不懂了。”
“若你根本对她无心,有为何要令她对你痴心?”如玥有些呕气,镇宁这样吃惊的神色,还是刺痛了她的心。后宫之内再没有人,比沛双对她更为重要了。那是一起挨过艰辛岁月,又共享过乐岁的姊妹情分。
“你岂不是存心利用她来打探我的消息!说到底,还不是为了你的贪婪,你的自私么!权势富贵对你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么?”如玥深深提了一口气,鄙夷道:“可耻!”
“可耻?”镇宁犹如被人剜去了心脏,痛得他险些站不稳。“原来在如妃眼,奴才不过是这样一种可耻之人!”要怎么来形容自己此时的感觉,镇宁棱角分明的脸庞,由铁青色渐渐苍白了下去。
正殿之上的光辉渐暗,勾勒出面庞的阴影愈浓。两个人终究是两种既然不同的心思,无情不若有情苦。“痴心错付,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。能怪得了旁人么?又不是奴才把刀逼在了她的脖颈间,娘娘您凭什么怪我。”镇宁不是再说沛双,确是在自嘲罢了。“即便您英明睿智,恐怕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