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又没有外人。”
定嫔道了声是,才呜咽道:“是臣妾没有看好寒霜,竟连她有了皇上的骨肉也浑然不觉。今儿寒霜冒雪出门,去了趟内务府,晚些时候却让人发觉昏死在长春宫侧门外了。那孩子,也未能保住……臣妾有罪啊,请皇上责罚!”
皇帝顿时震心,好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定嫔连连告罪,却又啼哭不止:“御医说寒霜患了恶寒,如今还未醒转,许是,许是过不去今夜了!皇上,寒霜虽然是臣妾的侍婢,可到底也是个好姑娘,臣妾想,若是她能醒转,必然最渴望皇上您在身侧相伴。
于是臣妾斗胆来请皇上,移驾长春宫,看看这个可怜的丫头吧!”定嫔说的声情并茂,任是一颗顽石也终将被感动。
何况皇帝之心,博爱而深情,从来不会似顽石那样不可转也。“朕去,朕随你去。”皇帝握住定嫔的手,痛彻心扉:“丛云,朕又没有了一个孩子。朕又失去了一个孩子。朕的心好痛,痛不可挡。”
说这话,皇帝攥着定嫔的手越发的紧,双眼满是哀痛之色。定嫔泪落如雨,懊恼的险些闭过气去:“都怪臣妾不好,若是,若是臣妾能一早发觉,必然不会如此。皇上,都是臣妾的错!”
两个人这样相扶相持的走出来,倒是让常永贵有些看不透了。方才离得远,也未能听见定嫔说了什么,只是看惯了后宫诸事,常永贵心头也清澈得多了。必然是跟长春宫里的某人有关,皇上每次去定嫔那里,都不让自己跟前儿伺候,这其的章,怕是就要被揭出来了。
“摆驾长春宫。”皇帝一声令下,常永贵紧忙应下。一声吆喝响彻养心殿的上空:“皇上摆驾长春宫。”
这一去,八成是要宿在那里了。小马子还没猜到究竟,只是瞧着车辇远远走了,这才掉头往永寿宫去。
田嬷嬷果然知晓定嫔的心意,再三的嘱咐御医给寒霜用下重药,务必要令她醒转。哪怕是半盏茶的功夫,也得让皇上看看她这可怜的样子。唯有这样,皇上的心里才能长久的记住这一幕,也唯有这样,定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