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去。
忽然觉得眼前的身影很陌生,如玥的心再一次被揪紧了:“常公公,劳烦您知会沛双一声,让她别等在长春宫外了,自行回宫去吧。”方才紫佳的话提到沛双,可惜沛双人没有跟进来,并不知道实际的情况。如玥心想,若是常永贵能帮衬着传上一句话,也是好的。
起码能提醒石黔默想好对策不是么!毕竟事过境迁了这许久,皇上不尽然就会只听信片面之辞,有防备还有胜算。
“你身边也得有人伺候。常永贵,把沛双带进来,贴身伺候如贵妃。”皇帝忽然制止了常永贵,像是猜到如玥的心思了一样。
犹记得栾儿夭亡的时候,线索指向了皇后娘娘,结果却是不了了之了。时候虽然证明这一切并非皇后所为,可皇上的心意却很是突兀明显。他希望她身边的如妃,是能忍耐的,是能承受的,是有什么委屈都能吞咽下自己腹的。
哪怕是嫡亲的骨肉遭人陷害而夭亡了,没有明显的证据,也只能随意处置了几个宫人了事。
犹记得,皇帝说过如玥,朕信你说的。
犹记得,他温熏的目光旁若无人的凝视着自己,那么甜蜜炙热……
怎么此时此刻,他仅仅是听了一个宫婢的胡嚼之言,就将与自己十多年的情分都抛诸脑后了?难道栾儿不是他嫡亲的骨肉么?难道自己煞费苦心的爱慕比不上一个不忠不贞的媚贵人么?
如玥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,一盏茶前后的功夫,心情竟然大相径庭。心心念念盼回来的皇帝,竟然绝情至此,让人心寒的无以复加。跟随他前行的脚步,如玥越走越慢,浓雾一般的泪水,来来回回的在眼眶里打转,却没有一滴掉落。
她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爱哭的少女了,她受了委屈可以隐忍,但不会就这么算了。因为她是如贵妃,是钮钴禄家倨傲的女儿。
“皇上。”如玥轻柔的唤了一声,敛去了眼底所有的泪意,唯剩下担忧:“臣妾心想,媚贵人的龙胎一直是鲁天鲁御医照料着,这个时候,若是将鲁御医也请进宫来,势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