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臣妾茹莽了,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儿,臣妾岂能由着旁人诬蔑。”
“不是在问安嫔么?皇后怎么就不能由着安嫔把话说清楚。至于气急败坏成这个样子么?没有半点皇后该有的样子。”皇帝这简短的话语,诉尽了心的不满。“于王府的时候,你还是侧福晋,那样的端庄温婉,那样的款和为善,怎么如今一定也寻不到痕迹了?”
“皇上……”皇后的眼睛瞪的格外圆,泪水忽然就掉了下来。从前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,那是因为他给了最美好的一切。宠爱,信任,疼惜……可这些东西,早已已经被他无情的又给了旁人。那么她还竭力在旁人面前,装出那样和婉宽容的样子做什么?
这些话她埋藏在心里很多年,却不敢宣之于口。若非为了自己的孩儿,她真想痛痛快快的问问他,为什么会一步一步走到今天。以水蛭毒死先皇后,残害龙裔,陷害得宠的宫嫔,哪一样不是他逼出来的?
“安嫔,你继续说。”皇帝根本不理会伏在地上,哭哭啼啼的皇后。
“是。”安嫔轻轻点了点头,喏喏道:“旧年的时候,臣妾在城门楼上不小心掉了那支珠花,珍珠散乱一地,还令得庄妃娘娘十足滑胎,虽然不是故意的,可毕竟是臣妾的疏失。虽然这件事过去了很久,可臣妾心里一直很不安。
所以那支残落的珠花一直留在臣妾这里。那一日,臣妾遇到媚贵人,竟然见她带着一支与臣妾无疑的珠花,也是九十九颗珍珠制成的。只是她的珠花完完整整,焕然一新。显然是后来做的。臣妾惶恐旧时重演,便好说歹说的拖了如贵妃娘娘身边的沛双姑姑,把臣妾的珠花拿与媚贵人看,也算是提醒她……”
说到此处,安嫔惶恐的睨了皇后一眼,萎缩道:“臣妾怕旧事重演,也怕媚贵人会像庄妃娘娘那样被人陷害。而长春宫的东西,一向是内务府、永寿宫和储秀宫才能送进来的。加之如贵妃关心媚贵人腹的龙胎,时常让沛双姑姑来探望,臣妾这才求了沛双姑姑。”
再仰起头的时候,安嫔已然泪流满面:“臣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