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易扶起,靠在自己臂弯的诚妃,却痛苦的紧闭着双眼,没有醒转。
方才还是威严肃静的偏殿,这会儿已然乱成了一锅粥。端茶递水的宫人们,左左右右的伺候着,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焦急之色。所幸这些都是永寿宫可信的宫人,是芩儿与沛双精心教导的。多多少少也知道冷宫里的柳氏,并未真死的始末。
以至于此时见到殿上的柳氏姊妹,并没有太多的惊讶。她们勤勉而谨慎,一丝不错的各司其职。总算将诚妃扶稳于椅上,安顿好了。
直到如玥摆了摆手,众人才退了下去,侧殿上又恢复了方才的诡异气氛。
这时候,柳絮絮已经冷静了许多,酝酿着柳绵绵的条条罪状,预备开口。
却是如玥问了皇上一句:“还让柳氏继续说下去么?”
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,让她说下去。”皇帝似乎意兴未尽,正过脸来,对柳绵绵道:“朕知道你此时有恃无恐,满心以为朕会因为你腹的龙裔而留下你的性命。又或者说,留下你的性命直至生产之日。可倘若,朕心意已决,不留你与腹的龙胎呢?”
“皇上。”如玥一惊,始料未及皇上会有这样的决计,还要劝上一句,却被皇帝眼神示意制止。
“朕才说了,心意已决。如玥你不必劝朕,这样的毒妇诞育的皇嗣也必然好不到哪儿去。即便是由你来教导着,学会你的宽厚仁善,日后知道自己有这样的额娘,也必然蒙羞。”皇帝顿了一顿,也不预备再打什么马虎眼。“更何况,她的身子不好,能否保住这个孩子尚且难说。难道朕要因此而被胁迫不成,柳绵绵不配诞育朕的皇嗣。”
柳絮絮最害怕的事情,终于还是发生了。她恨透了柳绵绵,却不忍心看着她死。这种感觉像是剥去自己心上的一层皮,再浇上盐水烧酒之类,痛的恨不得被剜去了心才痛快。她现在还能求什么?唯有求皇上赐她一个痛快。
“你现在满意了么?”柳绵绵阴霾的脸颊,透着杀意,旁若无人的直逼向柳絮絮。“这就是你要看到的结果么!我什么都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