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道:“你的意思是,玉厄夫人一死,皇后便是装病,是坐等本宫查办玉厄夫人吗?”
和妃的面容沉静淡然若聚雪凝霜,隐隐可见寒气弥漫:“姐姐最是秉公执法,自然也能遂了皇后的心愿,而皇后也能趁机把所有的名头按在玉厄夫人头上,况且,玉厄夫人素来深以姐姐与舒贵妃为恨,为除去姐姐与舒贵妃,自然不愿意连累皇后以失去压制的力量。”
弈澹一震,将目光投向朱成璧,喃喃道:“是了,当初是朕让你去宓秀宫劝说玉厄夫人写信给博陵侯,她日后心思回转,自然是更为嫉恨,怎肯供出幕后主使。”
朱成璧心头一动,已然明了弈澹几乎已经是认定皇后就是幕后主谋,忙压住唇边的冷刻笑意,道:“臣妾奉命赐死玉厄夫人,玉厄夫人当时的确是其状癫狂,数次欲对臣妾无礼。”
弈澹微微颔首:“博陵侯之事,外头有些风言风语,你们知道什么、不知道什么,都不要再多做猜测。”语毕又看了恩嫔一眼道,“小年夜夜宴之事,朕心里有数,必会还你一个公道,你也不要再提起。”
弈澹沉思片刻,看着和妃,似是感叹似是唏嘘:“你的心思却是细腻。”
和妃垂首相答,其声呜咽如泣如诉:“臣妾愚笨,连泞儿也照顾不好,‘泱漭澹泞,腾波赴势’,臣妾至今都忘不了皇上给泞儿起名的寓意。”和妃哀哀相诉,“当年臣妾虽是怀疑皇后与玉厄夫人,但是苦无证据,这几年才多留了几分注意,臣妾只求自己的孩儿不能死的不明不白,临到头来害死他的人却还逍遥自在!”
苏贵嫔亦道:“七殿下那么小,连名字都没拟就去了,臣妾夜夜难眠,以致新恨旧疾叠发,卧病在床达两年之久,若不是琳妃娘娘与和妃娘娘素日里的照拂,只怕臣妾现在也不能在这里与皇上说话。”地砖寒凉,苏贵嫔跪得久了,不免有些咳嗽起来,弈澹忙道:“涴汐,先扶着你们主子起来。”
恩嫔此刻亦止住了哭泣,再度叩首道:“皇上,皇后若真犯下这种种过错,臣妾惶恐,只怕和妃与苏贵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