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怎的来打扰王爷呢?”
江承宇不意孙传宗这般讽刺自己,不由竖了眉头,眼珠子一转,却又嘿嘿一笑:“孙大人高见,原来在王爷心里,是把习武之粗人与本官一视同仁的。”
孙传宗暗暗攥紧拳头,待要辩驳,却被朱祈祯一把按住,只得咬牙忍住不言。
朱祈祯拱手道:“既然如此,本官便先回去了,江大人请走好。”
江承宇冷哼一声:“朱大人还算识相,若是跟孙大人那般,西南战场倒是缺人之时。”语毕,也不理会二人,只甩了袖子扬长而去。
孙传宗气得七窍生烟,狠狠呸了一声道:“他以为自己是谁?不过是个正五品的郎中罢了!比你的官衔可是低了四级!倒是这般威风!”
朱祈祯拍一拍孙传宗的肩膀,示意他冷静下来,想了想却只是叹气:“他是梁王的头号心腹,你我自是不能相比,在神机营做到统领一职已是到了头的,不似六部,做得好能官居正二品的尚书之位,甚至是正一品的加官。听闻吏部左侍郎左少展即将致仕,难保他日后不会继任侍郎一职。”朱祈祯略略一顿,意味深长道,“就冲他是吏部的人,我们也万万不能轻易得罪。”
隆庆十一年十月十六,追月长久之日,大吉,木棉嫁入城南朱府为侧室,朱成璧亲往主婚。朱府再度成为京城的焦点,迎来送往较之迎娶邱艺澄之时更为热闹,兼之和妃与恩嫔亦是登临助兴,整个朱府笼罩在一片欢愉喜悦的气氛之中,更是明灯高照、锦缎飞扬、琉璃夺光、熏香雾绕,香风送暖胭脂粉,美酒添灯夜光回。
琳妃、和妃与恩嫔三人位于最尊之席,两旁则是各级大臣及命妇,至于朱祈祯,正被神机营与骁骑营的军官们拉了喝酒,好不热闹。
苏遂信笑着端起酒杯对朱成璧道:“恭喜琳妃娘娘,朱大人年纪轻轻已位居神机营统领,来日必定前途无量!”
朱成璧浅浅一笑:“苏大人吉言,本宫也祝苏大人前程似锦,来日正一品的大司空之位加身之荣,本宫必当登门贺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