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海天闻言一凛,自知来者身份非凡,他跟随孙传宗多年,也是明白孙传宗的脾性,便不再多言,忙退了出去。
孙传宗淡淡一笑,慢条斯理地舀了一碗热热的汤:“外面天冷,帝姬风风火火一路闯到了骁骑营,不如来一碗芋艿清鸭汤吧。”
真宁解开银狐大氅,瞪一眼孙传宗,怒道:“大人真是闲情逸致得很!”
孙传宗把那素白的瓷碗搁在案上,摊开双手,无奈道:“王爷吩咐了微臣留守京城,微臣除了日常的巡务工作,也确是清闲,难不成还要举行演练,山呼帝姬千岁不成?来来来,帝姬想必没尝过这野生的鸭子,味道可是好得很!”
真宁几步上前,重重一掌拍在案上,怒视着孙传宗道:“孤要去吉州!”
孙传宗心里一跳,苦笑一声:“帝姬可是风魔了,微臣若把你带去吉州,皇上与琳妃娘娘不得扒了微臣的皮?”
“不会!孤让松香扮成了我的样子,装了病闭门不出,父皇与母妃不会发现的。”
孙传宗哑然失笑:“帝姬的法子真是让微臣大开眼界,从京城到吉州有几日的路程,帝姬难道是全然不知么?这一来一回,松香成日里闷在寝殿内,琳妃娘娘难不成一点都不怀疑?”
真宁含糊道:“发现又如何?那时孤已在赴吉州的路上,难不成母妃还能把孤抓了回来?”
孙传宗耸一耸肩,端着那芋艿清鸭汤啜了一口,赞道:“好香!”转了眸子又道,“不过帝姬思虑不周,琳妃娘娘并不必派了人来抓您,只需连夜快报到达沿路州县,各州知府、各县知县得了这样好的差事,自然会部下天罗地网,将帝姬您安然送回京城。”孙传宗见真宁张口结舌,缓缓摇头,“再说,即便帝姬到了吉州又能怎样?帝姬骑射虽好,但战场并非儿戏,真刀真枪动起来,若是伤了帝姬,陈公子还不得跟微臣拼命?”
真宁颓然地坐了下来,由了孙传宗又舀了一碗芋艿清鸭汤递过,喃喃道:“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,孤只想去吉州找他。”
孙传宗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