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你如今过得很好,已经不是三年多前了。”
朱宜修淡淡笑道:“堂兄好眼力,朱府时至今日,家大业大,能与宜修说上几句话的,也唯有堂兄一人,他日若得大贵,必不会忘了堂兄一直的照拂。”
朱衡铭垂眸一笑:“太后三年前便中意与你,你放心便是。”
临清堂,午膳过后,朱成璧端然坐于最尊之座,竹息恭谨地奉上一只散花云牙盆供其浣手,一旁的竹语正端着一盏绿茶,供其漱口,一整套的功夫做下来,朱成璧方盈然接过一方软罗帕子揩一揩朱唇,又接过冯氏一早捧着的龙井,微微啜饮。
此时,堂中唯有朱厚堂、朱成玙并几位夫人,连侍奉的婢女、仆从都退了出去。
见朱厚堂打量着竹息与竹语,朱成璧笑道:“父亲不必担心,竹息与竹语侍奉哀家年久,最得哀家信任,否则哀家也不会留了她们在身边。”
朱厚堂笑道:“是臣唐突了,太后娘娘莫要怪罪。”
朱成璧淡淡一笑:“方才在席上没有见到柔则与宜修也便罢了,毕竟还是小辈,那么现在,哀家的两位侄女也该进来了吧?”
朱厚堂忙笑道:“是。”转首吩咐陶氏道,“你亲自把两个孩子带进来。”
待到朱柔则与朱宜修进来,朱成璧眼前一亮,朱柔则着一身杨妃色的彩描花鸟纹大袖衫子,下面是软银轻罗百合裙,绣着大朵大朵如飞雪一般的昙花,裙幅挽迤拖地达三尺有余,如月华一般流动轻泻。朱柔则虽仅梳着简单的丫髻,但鬓边以明珠镶着,分外优雅灵动,那玉燕钗竟似玉燕投怀一般,只一眼,便觉着似有轻盈的风裹挟着珠翠香逶迤而来。
朱宜修则着一身云牙白的霓裳羽衣,一条暗绿色牡丹纹齐胸襦裙,那菱花湛露的牡丹团簇锦秀,瓣群周密高耸,颇为夺目,如意祥云的苏绣缂丝披帛缠绕在两臂间,步履行走,雍容柔美,那嵌着的点点水钻似有水波轻轻漾起,迷蒙间竟似茫茫星子一般。
朱柔则与朱宜修二人站定,行叩拜大礼:“太后娘娘万福金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