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莫须有’之罪,何苦跑来责问哀家!”
“母后为何不肯吃『药』!”
“先帝怀疑她与昭慧太后之死有关!”
奕哈哈一笑,那笑声极响、又极悲怆,他紧紧看向朱成璧不欲相让的目光,“你看着我的眼睛,你用你我相识二十三年的情分发誓,母后被怀疑,与你无干!”
朱成璧心里一痛,几乎是要撕开心肺,又仿佛是艳阳六月的天,被人兜头盖脸泼来一盆冰水,那样的冰寒,是裹挟了全身、从每一处『毛』孔渗入的痛苦,连一腔热血的心扉,都冷到了极彻底。
朱成璧极力忍住欲躲避的眼神,含着泪意望向奕乌黑『色』的瞳仁,似照见二十三年前、彼时烂漫天真的自己,纵使心里再痛,也要凝成这一字一顿、掷地铿锵:“昭宪太后被怀疑,与我无干!”
一滴泪,忽然滑落在奕的手背上,似被灼痛一般,他猛地缩回手,不敢置信地望着朱成璧。良久,波云诡谲的气氛在太极殿里漾着,仿佛有一丛又一丛的水草,在波光『荡』漾里摇曳着身姿,紧紧扼住朱成璧与奕的喉咙。
“你变了,你真让我失望。”奕呛然退开两步,摇着头,仿佛从未见过眼前这个女子,他不住地摇头,步步后退,似要躲避、又似想看清,“你变了,你真的变了。”
朱成璧嘴唇干涩,待到辩解,奕的话却如惊雷一般在耳畔炸响:“梁诺轩在本王手里,郑慕宁也在本王手里。本王给过你机会,让你说实话,可笑,你我二十三年的情分,都只是你掩饰自己的道具。”
朱成璧愣愣看着奕转身离去的背影,心里被极锋利的刀片割过,涌起的疼痛猛烈得几乎要麻木了,她突然感到,这世上所有的真心与情爱,离自己,实在是太远太远了。
朱成璧忽然想起年少的时候,奕拿了一句话来与自己玩笑:比翼连枝何日愿。而彼时的自己,却只是掐了一朵彼岸花在手里把玩,闻言脸上一烧,只嗔怪道:“害不害臊!”
如今看来,比翼连枝的念想,是从来,都不属于自己的,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