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密密麻麻的痛感让人直欲窒息。
孙传宗缓缓摇一摇头,紧紧握住朱祈祯的手,他的手那样冷,那样冰,全无往日里的温度,象征着他年轻的生命正逐渐被抽离。
“你答应我三件事……”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
“我死了,千万不要难过,尤其在摄政王面前。”
“好……我不难过……”
“我府里的东西,什么都不要带走,不要留着念想,就当我从来没有存在过。”
“好……没有念想……”
“你府里的梨花,全部砍去,一株也不要留。”
“好……全部砍去……一株也不留……”
“还有……最后一件事……”孙传宗猛然加重了手里的力道,极力舒展因为痛苦而扭曲的容颜,“我与如贵嫔做了一件交易,畅音阁私通一案,她设局要害礼嫔,她为了让我帮她,许给我太后的承诺,他日,若摄政王再『逼』你,凭太后的承诺,可以救你一命……”
窗外的雪,越来越大,孙传宗苍白的面『色』映着雪光,如覆上一层寒霜,他的眼神逐渐涣散,往日里的神采亦一寸一寸消弭,最后,凝在朱祈祯泪水潸然的面上,嘴唇微微翕动,勉力绽出一丝温暖的笑意:“祈祯,那一年的冬日,阳光真的好暖……我真的,好喜欢……”
孙传宗的手,从朱祈祯的掌中颓然落下,如一脉干枯的叶,再无一丝气息。
朱祈祯茫然地看着孙传宗,满心肺腑里只有彻头彻尾的绝望凉意,他从未这样认真、从未这样专注地看着他,他的眉『毛』那样好看,那样英气挺拔。
朱祈祯俯下身,轻轻吻在孙传宗额上。
“你等着我,一定要等着我。”
朱祈祯颤着手,从发髻里拔出一绺头发,放到孙传宗的掌心,低低絮语:“我应该早点告诉你,我那样的在乎你。”
“四赋梨花恩义持,一生清白心自知。常依澹泊春光下,我愿相随久长时。”
朱祈祯不住地念着这句诗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