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起身,歌姬、舞姬也迅速退往两旁,行叩拜大礼、伏地静候,朱成璧敛裙起身,执起青玉琉璃酒杯,绽出最得体端庄的笑容:“摄政王,你来了。”
媛妃携长宁与中山王屈膝行礼:“太后娘娘万福金安!皇上圣安!皇后娘娘长乐未央!”
玄凌淡淡道:“皇叔父摄政王安好。”
朱成璧望一眼玄凌,微笑合度:“摄政王来迟了,可要罚酒一杯。”
奕徐徐一笑:“那么,就烦请皇后娘娘来为本王斟酒。”
此言一出,重华殿内诸人具是神『色』大惊,玄凌忍了几忍,勉强笑道:“皇叔父摄政王,皇后乃是国母,此举甚为不妥。”
“本王是皇上的皇叔父,也就是皇后的长辈,并无不妥,太后娘娘要罚本王酒,难不成要让下人来为本王斟酒?”
朱成璧宽大精致的蝶袖中,手指微微颤抖,她低咳一声,徐徐道:“虽是除夕宫宴,但自家人之间又何必拘着礼数?摄政王既缺一个斟酒之人,哀家来便是。”
朱柔则掩饰不住满眼的震惊,忙道:“母后,还是儿臣来吧。”
“皇后,你替皇上斟酒。”朱成璧的语调虽平和,却不可抗拒,朱柔则见状,只能诺诺答应。
朱成璧接过竹息递上的和田白玉莲瓣酒壶,款步上前,每一步,与奕的距离都更近,却又像更远。语出挑衅,到底是为着什么?玄凌如今,可有半分能威胁到他的地方?朱成璧不愿多想,只徐徐斟好酒,那殷红的酒水如一泓桃花水,倒映出自己精致的妆容、奕蓄着浅浅笑意的唇角与媛妃冷漠的容颜。
“摄政王请满饮此杯。”
奕依言接过,一饮而尽。
玄凌携朱柔则起身,举杯相贺,即便心里再如何烦厌,面上却是清淡如水、波澜不惊:“朕与皇后恭贺皇叔父摄政王,愿身体康健、福寿绵鸿!”
奕执起酒杯回敬:“多谢皇上!多谢皇后!”
寒暄结束后,奕安然落座,他面前的菜式,比起朱成璧与玄凌,只略略低了一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