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提及此事,拉长了脸登时便要发作,却听得贤妃低低咳嗽一声,只有作罢。
见众人窃窃低语,朱成璧冷笑道:“眼下还不清楚承明宫的情况,你们倒闹腾得这样欢?礼嫔,哀家问你,万昭仪若是在糕点里做了手脚,岂非一出事就会被怀疑?你不觉得,这样的手法过于愚蠢了?”
礼嫔忙道:“虽然如此,但胜算颇大,万昭仪对修容娘娘的胎早有嫉妒……”
采容稳稳下跪,叩首道:“太后娘娘!奴婢有句话,不得不说!”
朱成璧抬一抬手:“你说。”
“奴婢下午送糕点去承明宫的时候遇到礼嫔小主,小主声称,奴婢是昭仪娘娘的近身侍婢,有可能会将娘娘身上的病气过给修容娘娘,说可以由桂枝将糕点送过去。奴婢当时心里疑『惑』,礼嫔小主素来与昭仪娘娘不睦,怎肯帮着我家娘娘?正在奴婢与小主分辨的时候,小主不当心扭了脚,奴婢只能将食盒放在小主身边,去请太医。太后娘娘,您不觉得,礼嫔小主也很有嫌疑么?”
见采容口齿清晰、娓娓而诉,礼嫔怒目瞪向她道:“你的意思是,本小主在食盒里做了手脚?试问采容你,本小主当时疼得起不了身,难道还能做手脚么?”
采容不卑不亢道:“奴婢不知,当时,只有小主您与桂枝在食盒的旁边,你们自然是有嫌疑的!”
沉默许久的端妃淡淡开口道:“本宫相信,万昭仪不会是那样的人,到目前为止,只说是李修容的胎不好了,到底是有多不好?或许只是胎动而已,并不曾有损胎气呢?”
万明昱婉转谢道:“多谢端妃娘娘。”
朱成璧眸光深邃,从万明昱与礼嫔身上扫过,沉声道:“哀家方才已经派竹语去承明宫打探情况,等到……”
“太后娘娘!”竹语匆匆入殿,满面皆是惶恐不安,她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“修容娘娘的孩子,没了……”
万明昱惊到无以复加,只觉得镶珠贝椅背上似生出千万芒刺,硬狠狠地扎着,『逼』得自己不得不坐直身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