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依然是笑嘻嘻的,“那小姐慢慢绣着,奴婢先下去了。”
沈疏影轻轻嗯了一声,直到蕊冬离开了房间,将房门为她带上,她方才放下了手中的针线,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窗前,将窗帘悄悄的打开了一条小缝,果然看见蕊冬一路走到了雨廊下面,而一个军装侍从便是等在了那里,见蕊冬出来,遂是迎了上去。
不知蕊冬和他说了什么,侍从点了点头,继而转身向着前院走去,看那样子,便是去向贺季山汇报的了。
她知道,他们一直在监视着自己。
见蕊冬回头向着自己的窗户看了过来,沈疏影吓得赶忙将窗帘松开,一颗心却是忍不住怦怦直跳。
离婚期不过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,她在屋子里犹如困兽般的走来走去,想起薄少同,顿时只觉鼻尖一酸,就差要落下泪来。
自从回来后,沈疏影便再也不曾提起薄少同,她知道,若要贺季山知道自己打探薄少同的消息,那只会是百害而无一利,甚至会害了薄少同的性命!
她蜷缩在墙角,将自己紧紧地抱住,一颗心却是抽的死紧。忍不住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,绝望的痛楚犹如狰狞的野兽,撕扯着她脆弱的神经,只让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了指望。
她闭上眼睛,滚烫的泪水便是再也忍耐不住。争先恐后的往外冒。
不知过去了多久,直到听到一声叹息,沈疏影全身大惊,眸子里满是恐慌,抬头看去,却见一身蓝布大褂的柳妈正静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。
“柳妈,您什么时候来的?”沈疏影慌忙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,从墙角站起了身子。
望着她被自己咬的鲜血淋漓的唇瓣,柳妈不由得心疼道;“小姐,你这心里究竟是有多苦,才能将自己咬成这样?”
沈疏影生怕她会将这一幕告诉贺季山,赶忙道;“柳妈,我没事的,马上就是婚期了,我只是有些紧张,你不要去告诉司令....”
柳妈也是见过世面的老人了,对她这一番的说辞实在不会相信,她摇了摇头,无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