抖。
她站起身子,知道自己这是药瘾犯了,只推开房门,守在客厅的奶娘与丫鬟见到她,皆是恭恭敬敬的和她打着招呼,她却也没心思理会,只跌跌撞撞的冲到卧室,关上门便将柜子里的吗啡取了出来,一连倒了好几粒,一把送进了嘴里。
她整个人都好似虚脱了,只软软的倚在沙发上,服过药的身子轻松了下来,全身的不适都是烟消云散,整个人晕沉沉的,只想睡觉。
直到敲门声响起,沈疏影全身一个激灵,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,打开门,就见贺季山喝的酩酊大醉,被侍卫长领着侍从,一道送了回来。
沈疏影见他喝了这样多,心里自是心疼,只与侍从一道将他送到床上躺好,那侍从刚要去为贺季山脱下鞋子,却被沈疏影止住;“我来就好,你们下去忙吧。”
侍卫长与侍从闻言,皆是对着她敬了一礼,方才离开了卧室,并将门带上。
沈疏影为贺季山将鞋子脱下,掀开锦被为他盖好,又从盥洗室洗了一把毛巾,为贺季山擦好脸,便将他身上的衬衫解开,望着他精壮的胸膛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疤,沈疏影心里便是涌来一股密密麻麻的锐痛,柔软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抚摸了上去,那一道道疤痕丑陋而狰狞,让人看起来便觉得害怕,她却只觉得心疼。
她轻轻的抚摸着,见一道弹痕正在胸口,那弹痕极深,看的出当初的伤极重,她的小手抚了上去,想起这些年他吃过的苦,泪水便是一滴滴的从眼眶里滚了下来,止都止不住。
她拿起毛巾,想将自己落在他胸膛上的泪水拭去,不料刚转过身子,便见贺季山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,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。
沈疏影见他醒来,便是连忙言道;“是不是渴了?我去给你倒水。”她说着,刚站起身子还不等她走开,贺季山便是从床上坐了起来,大手一勾将她抱在了怀里。
“哭什么?”他的下颚抵在她的前额,新生的胡茬极短,扎在她细腻的肌肤上,酥麻中却有带了丝痒意。
沈疏影垂着眸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