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也差不多有90斤的样子,我也只是个弱女子,我的胳膊,早被压麻了。我不自在的轻轻动了动,而卓欣然,则很敏感的从我身上爬起来。她胡乱的摸了摸眼泪,垂下头道。“不好意思,我忘了我都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们都绝交了!”
我张了张唇,正要说什么,却听到医生喊卓欣然的名字。卓欣然站起身来,扭头来,定定的看了看一眼,忽然凄然的笑了。“没事,喊你来没别的事,堕胎这种事我是第一次,多么希望有个人陪着我,哪怕是讨厌我的人,我也愿意。”
“只要有人陪。”她喃喃的念了一声,转了身,头也不回的跟着医生进去了。
等待的时间,尤其漫长。虽然如今科学技术发达,无痛人流不过几分钟的时间,但是里面到底躺的是我从前的闺蜜,她在做堕胎手术,不是别的,我的心里,还是不自在的。
我站起来,踱步到床边,透过医院妇产科五楼的窗口,我看见灰蒙蒙的城市,还有狭小的天空。我忽然想起三年前,我从医院里醒来,骤然得知我的大儿子死了的时候。那时候,是我第一次怀孕生子,我的丈夫,却对我那样残忍。那时候,我拼了命的想要留住我的孩子,想要挽回那个小生命,而现在,卓欣然却想要打掉这个孩子。她为什么要打掉这个孩子?她与徐端瑞闹掰了吗?真的是这样吗?
正想着,却听见有人喊我名字,一回头,只看见脸色苍白的卓欣然,已经出来了,在喊我。
我赶忙跑上去扶着她,等电梯的时候,不自觉的要伸出我的胳膊圈着她,试图为她隔绝一方天空。出了医院大门,我想起包里的面包牛奶,想了想,还是去旁边的小餐店里,买来了热粥热豆浆。
我把卓欣然扶上我的车,卓欣然却瞅着我笑笑。“别这样大惊小怪的,又不是真的堕个胎就虚弱得不成样子了。”
卓欣然推开我的手,上了我的车,坐在车后座,专心得喝着豆浆,忽然瞅着也跟着坐进来的身边的我,说。“罗漫,你知道吗?其实,我不是第一次堕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