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就在今天,也许就在今天以后的每一天,余浅姑娘都将会回来。
脑中闪过那日与宁一的对话。宁一说我等我家大人可能要等到天荒地老了,我回了她一句特么煽情的:其实能够等到天荒地老,也是一种幸福。事后还为这句话傲娇了下,确实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,喜欢这个人,无处不觉他是温柔的,那么再长的等待也是值得的。
然而,得知他是因为余浅姑娘而被迫娶我后,我的潜意识里,就明白这段许他天荒的单恋有了期限。
期限就是,余浅姑娘归来的这天。
脚步沉重地跟上前,掩在子杰的身后偷偷注目,只见她眉宇轻皱着,似有万般轻愁。目光转向我时,油生莫名的心虚,她向来待我温善,可是小叔叔却软禁了她,不管理由和动机是什么,我无颜面对她。
侧转而看,子杰的目光至始至终没游离开半寸,他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炙痛,还有......脆弱。这些名词很陌生,却在此刻,在他身上诠释。
眼睛开始发酸,赶紧垂眸,将思绪放空抽离开来,不去看,不去听,固守在自己的方寸之地内。等耳旁传来唤声,我才茫然抬头,发现原地就只剩了我和我家大人。
咦,他们去哪了?
他往法院门外走了两步,见我没跟上,回头注目,“还不走?”我立即小跑步上前,悄悄观察他神色,貌似恢复了以往的清冷肃面,只是眼底又好像藏了什么。
正要去拉车门,他突然开口:“你来开吧。”说完走到我身边,把钥匙塞给了我,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心中纳闷,他不介意我开车如蜗牛了?上回还把我给损得面目全非呢。嘀咕着起动了车子,缓缓而行,朝他瞥了一眼,不觉有异样,沉目定在窗外,低眼间恍然而悟。
他垂在两侧的手,在轻颤着......
原来平静都是表面,他的心上掀起了狂潮,以致于抑不住激动的颤抖。他向来有多面,对外敌,对兄弟,对我,对......余浅姑娘,好比一张张不同的面具,他在重见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