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漆黑,没有一丝光亮。一阵风袭来,微微令人打颤,我拉了拉黑色风衣的领子,不让风灌进去,猛吸了口深秋的空气,那股气流凶猛蹿进我胸口,刺痛到无法呼吸,可如果不呼吸,我又会窒息。
毫无目的地走,居然也让我走回到了那个曾有她身影的家的楼下,楼道里突然走出来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,我没看清就不小心撞了上去。
静谧中一声喝:“喂,走路怎么不看路啊?看把孩子给撞的。”
低眸一看,是一个大妈带着小孙子,可能是出来散步,那孩子被我不小心给撞倒在地了。连忙俯身去扶,等把男孩扶起后,大妈拍了拍他身上的灰,见我仍旧半蹲着凝目在地上,忍不住问:“你丢了什么?要帮忙找吗?”
我抬起脸仰看她,脸上的表情像哭又像笑,“我把心爱的姑娘丢了,找不到她了。”
大妈莫名其妙地将我看了又看,最后嘀咕着拉了男孩的手走了,边走还边回头看,指点着在说什么,我已听不见。席地而坐,仰着头看漆黑的天空,灰蒙蒙的没有半颗星子,没有像苏敏那双眼睛一般的晶亮。直到这一刻,我才猛然醒悟,那抹晶亮对我是有多重要。
家就在身后,可是没有了苏敏的地方,还能成家吗?我突然不知所往了。原来,有两种路最可怕,歧路和迷路。我在歧路中行走,在迷路中绝望。
在我情绪最萧条落寞时,唯一想到的就是找子扬,我已经再撑不下去。子扬第二天就亲自赶了过来,进门见我颓废地歪倒在沙发上,胡子已有几天不刮,沧桑的不行。
他没说什么坐了下来,不知从哪摸了包未拆封的烟递过来。我蹙了蹙眉问:“你能吸烟?”出口才发觉,声音干哑如撕裂般难听。他笑了笑后道:“浅浅不在,抽上一根没事的。”我们一人点了支烟吞云吐雾起来,在我心无设防时他突然冒出一句:“你现在对浅浅什么心思?”
我蓦然而惊,坐直了身体看他,想从他脸上辨别出点什么。曾经我对若若的心思,我们之间一直都是心知肚明没有去点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