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的,子杰拉着我往回走。经过刚才一番言辞对阵,虽说这个对阵我始终处于弱势,甚至连话语权也屡屡被夺去,但心头浓重的郁结似乎消散了不少,只残余了淡淡的清愁。
可能是因为事已成必然,此时就算我用再多伤人的话去刺激他,也都会失效;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地方确实清新怡人到让人的焦躁能慢慢平复,我必须承认,这段日子我的情绪始终都处在焦躁中,常常会心神恍惚;还可能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,已经到了最坏的境地,还能有比现在更坏的吗?没有。又无可奈何,除了接受还能怎么?
就这么,一前一后,两手牵在一起,在昏沉的幕色中,即使看不见小黄花的艳丽却还能闻到其飘散的花香,我生出一种无以伦比的感慨。两天之前,我还在绝望地以为与他成了路人,终将在逆流的殇河里慢慢将对方淡忘。把那首《亲爱的路人》听了多久,就心伤了多久,从亲爱的转为路人,是要隐忍下多少的痛才能接受这事实啊。
可没想,只是睡了一觉,醒来,路人又变成了亲爱的,而且是强势的、单方面决定的、让我不得不妥协的,重新划入我生命。视线一直定在前面的身影上,从头到脚地看,怎么看都觉得不可置信,居然会是子杰,他又回来了。
走回居处门前,我特为打量了一番四周,这是一座独居的宅子,与周旁的乡间屋舍隔了有三四十米。也就是说,我与某人在屋子里吵翻了天甚至打起来,都不会有人发觉。好吧,我断了万一惹毛某人挨训挨罚时找人求救的念头。
至于手机,我在梳洗时就发现不见了,应该是被他给没收掉了。至于藏在哪,还有待搜查,目前表示全无头绪。他也是铁了心不给我机会向外求助。
张望了一番,四周很是安宁,周旁的民屋已经亮起了灯火,屋顶更是炊烟环绕在烟囱口。回转头,见他直直盯着我,不由问:“怎么了?”
他咧了咧嘴,笑问:“怎么样?观察好地形没?想好逃跑路线没?”
我倒抽一口气,然后气没缓过来,猛咳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