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吓出了一身冷汗。却见朱祐樘躺在榻边,脸向下,也不知道有没有摔着。
“殿下,您没事吧?”
没人回答她!
呃,不会摔晕了吧?
张婳觉得自己简直活腻了,居然将太子踢下床!!!拭了一把额上的冷汗,翻身下榻,手忙脚乱地扶起朱祐樘,却见他脸色潮红,双眸微闭,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酒味。
张婳愣了愣,朱祐樘一向冷静自持,即便别人拿刀架着他的脖子,他也依然能笑得云淡风轻。究竟出了什么事,他居然喝得酩酊大醉?来不及细想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搬到榻上,倒了一杯茶喂他喝下,又去净室端了一盆水,将巾帕浸湿,仔细地擦拭他脸颊。
朱祐樘睁开眼,神智已有些清醒,望着张婳柔声道:“上来!”
张婳暗想,他不会借着喝醉了对她为所欲为吧?遂笑盈盈地道:“臣妾再去换盆水,替殿下擦脸。”
朱祐樘猜到她的心思,叹了一口气,道:“我现在即便想要你,也有心无力。快上来!”
张婳被他说中心事,脸微微一红,放下巾帕,磨蹭着爬上床,躺在里侧。
朱祐樘果然没有碰她一下,静静地躺着,沉默良久,开口道:“今日是我母亲的忌日!”
张婳心头一震,有些同情地望着他。那边皇帝与万贵妃纸醉金迷,夜夜笙歌,而他连母亲的忌日都不敢拜祭,只能独自借酒消愁。
“六岁那年,我亲眼看到万贵妃逼我母亲喝下毒酒,亲眼看到母亲在我面前毒发身亡。可我却无能为力!”朱祐樘脸色惨败,声音沉痛。
仿佛又回到了十二年前,那日他从文华殿讲读归来,想去探望母亲,还未走到寝殿,便听到万贵妃厉声怒骂:“贱人,居然敢勾引皇上,偷偷生下贱种!”
母亲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求饶:“求求您,放过安儿!”
安是他的乳名,他母亲唯一的心愿便是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。
万贵妃神色狰狞,骂道:“别以为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