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妃额头上是否有疤痕?”
紫玥答应一声,走到张婳面前,恭敬地道:“太子妃得罪了。”说罢伸手拔开张婳额前的留海,她脸上不由闪过一抹惊讶,难以置信地望着她。
万贵妃冷声问道:“有没有疤痕?”
紫玥为难地看了一眼张婳,垂首答道:“回禀娘娘的话,太子妃额头上没有任何疤痕。”
太后愣了愣,盯着张婳,皱眉问道:“你是假的?”
张婳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,决定赌一把,定了定神,镇定地答道:“皇祖母,孙媳当然是真正的张婳。”她转身指着杨氏,冷声道,“是她在撒谎!孙媳从未被长弟砸破额头,又何来的疤痕?”
杨氏立即叫道:“太后,民妇没有冤枉她!太后若不信,可以传召张延龄前来对质!”
太后犹豫了一会儿,高声道:“传张延龄。”一名小太监答应着一溜烟儿奔出殿。
张婳不着痕迹地拭了一把额上的冷汗,心下惶恐不安,脸上极力地维持着镇定的表情。
殿外忽传来太监的通报声:“太子驾到!”
杏黄色撒金软帘掀起,朱祐樘走进殿,仿佛一路急奔而来,脸色苍白,头上的赤金嵌玉冠微微倾斜,看到张婳好端端地站在太后身边,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,目光忽落到张婳红肿的双手上,眼中闪过一抹惊痛,双手紧紧地握成拳,须臾又缓缓松开,上前向太后、万贵妃行礼请安。
太后焦急道:“哀家不是嘱咐过你好好呆在寝殿里养病么?这里有哀家,还不快回去。”
朱祐樘道:“皇祖母不必忧心,孙儿身子已经大好了。”
万贵妃盯了他一眼,装作关心地问道:“太子患了何病?要紧么?”
朱祐樘淡淡地答道:“谢万娘娘关心。儿臣只是偶感风寒,喝了几剂汤药,已经没什么碍了。”
万贵妃假惺惺地说道:“你是太子,身上肩负着江山社稷,千万要保重自个儿的身子。”
朱祐樘垂首答了个“是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