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的相信了她,而且慢慢接纳了她,我愿意相信她只是个不懂世事没心没肺的丫头,我愿意相信最早和她因为青铜而相遇的过程是个偶然,但这张照片彻底粉碎了我的想法,让我失望,失望到了极点。
我看着苏小蒙,她好了一些,胸口的鸟喙铭文正在继续变淡,已经成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,留在心口处。尽管我失望,却依然不想让她出现任何意外,但是对于这样出现在身体上的鸟喙铭文,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,只能让它自己慢慢淡化下去。她身上浸透了水,山风阵阵,她在微微的发抖,我伸出手,迟疑了很久,终于把她抱在怀里。
“哥们,她怎么样?”范团在旁边观察着情况,回头问我。那帮敌人可能真的被彪子引走了,山里上一直静悄悄的。
“还没有醒。”我对苏小蒙的怀疑,顿时也转移到了范团身上,反正总觉得心里非常别扭。
“换个地方吧,这里风太大,你们身上都是水。”
我不说话,抱着苏小蒙就走,我们转了个弯,走到山路旁边一个小山坳里,在那边找了个地方,身上湿透的,停下来就觉得嗖嗖的冷。范团捡了点干柴,就地烧了堆火,我没办法把衣服脱下来烤,就脱了鞋子,想把脚弄干。犹豫了很久,我还是不忍心看着苏小蒙就这样**的躺在旁边,所以把她朝火堆旁移了移,又脱掉她脚上的鞋和袜子,放在火边烤。
在脱掉她袜子的时候,我又有些惊讶,我看到苏小蒙两只脚上,各缺少了一根脚指,断指处的伤口显然已经很长时间了,而且断的非常整齐,应该是故意截掉的。我的心顿时乱成了一团,立即想起了遥远的八渡古寨,想起整整一个寨子的残疾人。我不知道苏小蒙截掉了两根脚指的原因,但脑子总是不由自主的把她和八渡古寨的那些人联想在一起。
我朝旁边的范团望过去,他正无声无息的注视着我。当两个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时,范团明显有点不自然,把头扭向一旁,给火堆添柴。
“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?”我指着苏小蒙的脚,问范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