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姨看黄历选定的安葬妈妈骨灰的日子,我请了半天假,也给小宝请了假。阿珩、周煜和芳姨都来了。多亏有他们三人,场面才不至于太过冷清。
几片白云在天际悠然飘荡,我哀然长叹,世事如浮云,可是,浮云那样自由自在、无拘无束,能够享受到阳光的温暖和天空辽阔的喜悦,我却被无常世事折磨得凄冷憔悴。
阿珩挽住我的肩,我再也收束不住泪意,顾不得还有其他人在场,伏在他胸前,任胸怀里潮水般澎湃的愁苦倾泻而出,我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。他紧紧抱住我,好似用尽了全身的气力。
“姐姐,你为什么哭呢”,小宝拉扯着我的衣摆。
我无力回答孩子的问题,唯有泪眼凝注。
临走时,我对着墓碑深深鞠躬,在心中立下誓言:爸爸、妈妈,请你们放心。无论前途多么坎坷,我都会坚强的走下去。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,把小宝培养成才。他是我们殷家的孩子,永远都是!”
周煜走到我身边,话中有话的说:“你该为自己的将来好好打算了。”这是来到墓地后,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。
“怎么打算?”我悲哀的问。
“你这么聪明,哪里需要问我,就看你能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感情了”,他的嘴角浮起若有所思的微笑,“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尽管来找我。我知道,我没法和某人比,但至少,和我相处不用有顾虑,不是吗?”
“好,我会的”,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与无奈。
从滨城到桐州,只需要一个半小时左右的车程。那天周五下午下课后,沈曼莉派司机到学校接我和苗宁,上车时,阿珩已经在车上了,我猜到他也会去婚纱展示会,见到他并未感到惊讶,让我惊讶的是,黄静阿姨也在。
“葶葶”,黄静阿姨很热情地和我打招呼,“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也会去吧。我整天待在家里闷得慌,特别向老爷子申请去看看热闹,老爷子批准了。”
我淡淡的笑了笑。“申请”、“批准”,也不知黄静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