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太大,我们没有留太久,开车回去的时候,他却说停一下。我看着我们停下来的地方,对面就是裕喜湖,湖两边是两排环形弄堂,都是老房子,墙壁都有些黛青色的老旧,这里是a市老城区的裕喜巷子。
他指着那里对我说:“我和小言从小就生活在这里,后来我妈身体不好,我读书的学校靠这里又很远,她一定要我和小言回陆家,最后自己一个人死在自己。”
我想了想才问:“你最近不高兴,是不是和这里有关?”
“没错。这里要被拆了,盖临湖的高级公寓,你说讽不讽刺,陆方从这里起家,却也是陆方申请拆了这里。而这一次我居然还很难改变这个决定,老袁一死,他的股份本来到了他儿子手里,谁知道有人先一步高价买了去,动作太快,你知道给人的感觉像什么?”
“像什么?”我有些心惊的问。
“就像是一个猎人在猎物必经之路上设了一个陷阱,睁大眼睛看着猎物掉下去,然后赶紧收网。如果不是事先就安排好了一切,天底下又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一件事情?偏偏又是在这个决策至关重要的当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