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蕙心亦是睨着凤七寻,层层的寒意从她的眸子里铺展开来。“七寻,你真是太让你父亲还有我们失望了!九夜是你的亲妹妹,你怎么能对她做出那种事情?啊?”
原来是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
她失踪数日,同马车一起回来的只有凤九夜和那个被她收买的车夫,自然是随她怎么说了。不过她倒是很好奇,九夜这次又是编造出怎么离奇的谎言,来污蔑她的呢?
凤七寻逡巡了一番众人,最终把目光落在了面色担忧的凤柒云身上。“大哥,麻烦你告诉我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顿了顿,她补充道:“在这个家里,我只相信你一个人的话!”
“七寻,你还要伪装到什么时候?你自己到底做了什么,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吗?”韩蕙心沉声说道,并且向包围住凤七寻的护院使着眼色,“愣着做什么?还不赶快把这个孽女拿下!”
瞧着周围蠢蠢欲动的护院,还有凤桓脸上一闪而逝的不悦。凤七寻眼神一冷,厉声喝道:“雍王爷才是这个府中的一家之主,他还没有下命令,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个胆子动我!”她看向表情严肃且难掩愤怒的凤桓,“父亲,兼听则明,偏听则暗。九夜无论说了什么,都不过是她的一面之辞。您只听了她的一面之辞,就对我妄下论断,难道就不怕世人耻笑您有失公允吗?”
凤七寻言之凿凿,由不得凤桓不考虑,毕竟他的颜面、凤家的颜面——高于一切!
“柒云,说给她听!”
“是,父亲!”
凤柒云应声后,便看向凤七寻。“九夜说,她和你一同从太师府回来的路上,遇到了当初劫杀相国寺的那一群流寇。那群流寇是你收买的,本来想通过抢劫相国寺来除掉九夜,好制造成盗匪抢劫的假象,结果没想到九夜命大,躲过了那一劫。于是你不甘心,便收买了赶车的车夫,让他不动声色的把你们的马车和夫人的马车分离开来,然后伺机杀了九夜。她还说,你早已和那流寇的匪首暗渡陈仓,所以他才不惜得罪雍王府,也要替你除掉九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