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应该自私的幸福……”她呢喃着,推开了靠近的赫连岑,决绝的道:“走!你走!我不想再见到你,我不要再见到你,你走啊!”
“荼雅……”
“你走!”她望着他,一字一顿的说:“我,恨,你!走!”
赫连岑站起身,满眼受伤的睇着眉目绝然的女子,“好,我走!如果看不到我,能让你对皇兄的愧疚和自责减少一些,那么我成全你!”说罢,他便转身大步走出了内殿,徒留下荼雅一人泪水滂沱。
“走!都走!”她嘶声喊道。
自古以来,中秋佳节便是月圆人团圆的日子,如今这个举国欢庆的节日对荼雅而言,却有着说不出的凄凉和讽刺。普通的老百姓可以围坐桌前,赏月叙旧,而她却只能靠坐在赫连煜昔日的锦榻边,抱着他曾穿过的龙袍,怀念再也回不去的从前。
中秋节过后的一连几天,荼雅都独自一人待在圣安殿里,不吃不喝,更严令任何人进去打扰。别说是朝臣百官了,就连离都城中的百姓都听到了不寻常的风声,街头巷尾的到处议论纷纷了起来。要不是还有赫连沣坐镇,大凛朝只怕是要出乱子了!
凤七寻曾劝说赫连沣,要他给荼雅多一些时间,可是眼瞅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,而荼雅的状态不仅没有好转,反而日渐萎靡了起来。她最终忍无可忍,不顾赫连沣等人的阻拦,径自入了宫,不由分说的朝圣安殿而去。
路上的时候,凤七寻遇到了抱着宸儿的奶娘,索性从奶娘怀里接过宸儿,抱着他一起去了圣安殿。
荼雅似乎还保持着最初的动作,怀抱龙袍,目光呆滞而无望,泪水不时地从她的眼眶中滑落,滴在衣服的前襟上。
凤七寻上前把宸儿放在她旁边,摇着她的身子道:“荼雅,你振作一下好不好?我知道我没有资格,更没有立场安慰你什么,我也知道言语的安慰根本不起作用,可我还是要说。皇上虽然去了,但是你还活着,宸儿还活着。宸儿还那么年幼,他需要母后的疼爱和照顾,他已经没有父皇了,难道你想让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