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一亮。
春天,快要来了呢。
客栈里今天很是热闹,因为已闻春息,出游的好时间,客栈一楼的大厅里喧嚣吵杂,一大清早在楼上就被吵醒了。
魏青澜打开房门走到楼梯处,往下望去,目光扫过,每一桌人的言行举止皆在眼前。
百态人生,人生百态。
魏青澜有所感悟,他俯视而下,看着一张张或清晰或模糊的脸,视觉突然有些迷离,仿佛那一张张或清晰或模糊的在某一刻神奇般的结合在了一起,形成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,仿佛梦一般叫人分不清。那种郅浩,挣扎不出的束缚,是一种叫命运的东西。
世人,其实都生活在一个释梦者编织的罗网里,不断的挣扎着,也无济于事。可若你顺着他,又是麻木不仁。
真是举步维艰的命运。
魏青澜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小姑娘的身上,那个小姑娘身边有一个两鬓斑驳的老奶奶,小姑娘的眼光很是呆滞,无神。是个人就知道是盲童,但那位老奶奶却始终面带微笑的在小姑娘面前低语,还做些动作,仿佛她面对的是一个正常的人。小姑娘的脸上也带着微笑。而再往左看,有一桌人,虎背熊腰,身后都背着一把巨剑,明显是习武人家,可是桌子边却跪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,那年轻男子的脖子上挂着铁链,铁链拴在了桌子脚上。那男子面无表情,却把背挺的笔直,像是在守护自己,最后的一点尊严。魏青澜知道,那男子是从西域抓来的奴隶,这个年代,上流贵族以圈养男宠为娱乐,武林名门的一些公子哥儿便玩起了“斗奴”。就是把买来的奴隶当牲口养,然后把他们关在一个封闭空间里让他们决斗,出来的人就是活着的人。残忍而且血腥,却极大的发觉了人心里深藏的兴奋,血,能刺激人的神经,使这些亡命之徒高度的兴奋。
魏青澜皱了皱眉,可是那奴隶看起来脸色苍白得很,看似也弱不禁风,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该不是看上他了吧?
魏青澜不自觉打了个寒颤,太恶寒了……他没怎么同情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