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美最迷离的凤凰花,花枝招展,美不胜收。
这一刻,眼中只余下那高楼临风的少年,那眉眼俊秀疏狂,那风骨卓然不群。
“他叫什么名字?!”她几乎不受控制的狂喜。
殊途墨随着她的眼睛看过去,莞尔一笑:“便是家弟,单名一个晏。”
“晏……殊途晏……殊途晏……”凤兮喃喃自语。
于是,往后的许多年,凤兮都活在一个自己亲手编织的梦里,那梦里只有一个人,一个高楼临风,肆意风流的少年。
直到,跨火盆,拜天地。
入洞房,合欢酒。
他轻轻挑起艳红的盖头,她微微抬起低垂的头颅。
他淡眉轻皱,她热泪盈眶。
一刹那,世界暂停。
红盖头自肩膀滑落,并和着一滴苦涩的泪,殊途晏笑道:“真是快呢,一转眼,你都……出嫁了啊……”
凤兮苦笑:“一转眼?”他的一转眼,她却等了整整十年,三千多个日日夜夜,三千多个刻骨相思。
“玲珑骰子安红豆。”她喃喃自语,眼神恍惚。
下一句自是入骨相思君知否。
凤兮等了许久,殊途晏没有接下来那后半句,只是沉凝,有些沉默的绝情意味。
“呵,三千多个日日夜夜啊,你也是个痴儿。”凤兮自斟自饮,把给夫妻喝的合欢酒,她一人喝的风雅。
殊途晏闻言,看着满目的红色,只觉得似血,又看了凤兮,这个女子,凤家的骄傲,使她处事不惊,看似,极沉稳。
他完全看不到十年前那个顽劣小丫头的影子了。
“明日一早,我们就启程,去西域。”
“西域巫医,行踪不定。晏郎,我们便找个清净地方,你陪我过完这剩下的几年时光吧。”凤兮淡淡的说,颇有些自暴自弃。
殊途晏不说话,可看其神情,凤兮知道,这个主意,殊途晏下了决心,不容更改。
心中只觉得有什么堵着一样,难受的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