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脸抓的，可是雪衣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。
似乎黄璇越抓，他的心里就越好受一点。
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痛楚，那种两难选择的痛楚，更也清楚地知道黄璇心中的痛楚……
他希望时光不再流失，他希望一直就这样，一直就让黄璇抓下去，那么，两人就不需要为那痛楚抉择什么……
可惜，时光是不以某个人意志为转移的，它像是流水似得，忽而奔腾不息，忽而涓涓细流，忽而悄然而逝……
当一觉醒来，忽然发现，已经白了少年头，一切都不可以从头再来！不外如是！
……
不知道什么时候，黄璇哭喊得沙哑了，她抬起血淋淋的双手，秀目中所有的委屈、羞愤、怒火都没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呆滞！
她知道了。
她知道了无法拥有心爱之人了。
她数年来如一日地爱恋，数年来如一日地每时每刻地无私度修为，终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，成为明日黄花！
她真的知道吗？
不清楚，因为她忽然笑了，泪雨梨花的她，居然笑了……
满脸血沟纵横的雪衣，忽然也是笑了，痛苦地笑了……
因为他清晰地感应到，就那么一瞬间，黄璇疯了。
她真的疯了！
数年来一刻不停息地度修为，心爱之人一醒过来，却是如此“绝情”，令黄璇根本就没时间消化骤然发生的一切，她不疯，才是怪事！
仿佛中，雪衣僵硬的双手，又将黄璇揽入怀中，泪水不觉滑落……
世上事，为何总是如此作弄人？
雪衣不是铁石心肠的人，他有自己的底线，可是他一手促成了一个深爱自己的仙子，疯了。他无法直视自己的本心。
哪怕他心里只能藏着一个秦思，此时都不能丢下黄璇。
“没事。”泪流满面的雪衣，他抬起左手，轻轻抹去一直疯笑的黄璇脸上的泪水，“你会好的。”他泪水直奔的眸子中，显现坚毅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