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尔地,他也会伸出手来。
然后,南北东西,或远或近的,生活在这片涧谷中的一些鸟类便“飞”向他的掌心,或落于掌心,或悬在他的身前。
这位高阶的修士大人会像小孩一样地恶作剧着,看那些鸟在傻愣之后,以不同的姿态向外挣逃。
如此等等,活动了大概两三个小时之后,徐亦山会回到静修的草堂,在打坐中度过一个上午。
结束打坐后,徐亦山会去起居草堂。
啜着酒或水,通过大开的窗栏饱览外围胜景,或者直接躺在床上,四仰八叉地小憩一会。
下午,徐亦山基本都会在书房中度过。
他会拿起或大或小的笔,在或大或小的纸上,写着或大或小的字。
纸,如同宣纸。
笔,就是毛笔。
这是一个和地球上华夏古代相似度高达九成以上的场景,甚至说是十成,也不为过。
徐亦山随心而写,随意而写。
这一次闭关前,书房中以前所书的东西,全都被他给清空了,而这次闭关,他就是以随心随意书写的方式,梳理着过去的岁月、过去的修炼和修行。
“书,即修,即行,即法,即道。”
闭关第一天,提起笔来,徐亦山望着草堂外的湖山,微微思忖了一会,写下了这样的字。
他是小时九岁被老师收为弟子。
那个时候,因为年龄的关系,还不能修炼,而老师的教导,便是让他写字,也告诉他,写字,可以平心,可以静气,可以澄意,可以凝神。
一个字,有或多或少的笔划,一笔一划都写好,起不急,收不促,缓疾有度,这叫“修”。
修的就是那一笔一划,日积月累。
一幅字,横成行,竖成列,字与字之间,行与行之间,列与列之间,都有讲究。
有可能这个字好,那个字不好。
有可能这个字好,那个字也好,但两个字并在一起看,不好。
老师当年说,这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