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且越来越舍不得,因为他知道小家伙在他这里只是“过路”。
他正在想方设法地想怎么把小家伙给留下来呢,至少,在他这里待的时间长一点。
也不要太多,凭小怪物的聪明劲儿,只要待个两三年,就能把他会的东西掏个大半儿,这样一来,底子就算是打下了。
全天下都没有人敢说哪家弟子有这样的底子,哪怕是圣人门下估计也不例外!
一想到这里,甘从式就心潮澎湃,无法平静。
有这样的底子在身,哪怕小家伙随后就修行去了,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都不沾不闻药草事,但当修行有成时,只要再随便沾一下药草……
那时,就问天下,哪个能比?
那时,就算他这个老家伙已经蹬腿了,但想到小家伙其时的风光,他也开心啊!
你们看看,你们都看看!圣人也好,普通的芸芸修者也好,你们都看着,这个小家伙,是我教出来的!
唔,那个时候,就不能再叫小家伙,也不能再叫小怪物了。
那时,小陵子的修为估计也很高了吧,到底有多高不好说,但至少也是一个地阶巅峰吧?弄不好天阶也是可能的。
这些都不重要。
修为再高,也高不到天上去啊。
但是草药就不一样了,小陵子到时……
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水平,甘从式想不到啊!
而就是这想不到,让他心潮澎湃再澎湃着。
特别是,到时,这样的小陵子,来到他的坟头,给他祭奠一番,然后坐下来,对他说一声一直都没说过的“老师”。
他能高兴得再活过来!
因着这番想象,甘从式都在盘算着闭上眼的时候用什么姿势好呢?
坐着肯定是不行,就算他坐着闭眼,安排后事的小辈也会把他给扳平了。那么,躺着的话,两手是放在身侧好呢,还是交叠放在腹上呢?
……
一个老人的想象,总是这般看似奇诡却又似乎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