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流转。
他的识,他的意,他的心,他的身,全都沉浸在这片生机流转中,仿佛毫无不谐地混入其中,成为其中的一部分。
得意,忘形。
徐亦山真的感觉自己失去了形体,他的形体仿佛已经完全融入这后山之中,或在山间,或在溪边,或随流水而动,又或静静在栖止在一棵大树的身边。
在这种身心状态中,明明如同清醒,但徐亦山是生不出任何“退出”、“中断”等想法的。
甚至,意识深处,他都在担心这状态只是忽如其来,只能体验这一次,一次过来,再不重来。
所以,这一刻,他是真的全身心地沉浸。
能沉浸多久,就沉浸多久。如果能沉浸到地老天荒,那就沉浸到地老天荒。
但并没有。
不知过了多久,身体中的一丝不谐打断了这流转。
就像是一道潺潺流淌的小溪,突然之间,前方的溪谷被挡住了,溪水受阻之下不得不向周围漫延,然后就完全破坏了那种流畅和幽静。
被迫地从这一次难以形容的定境中退出,徐亦山不管是心中还是眼中,都掠过一丝怅然。
然后怅然又转为极大的期待!
那丝不谐从何而来,他再清楚不过。
只因现在为止,他只服用了四粒药剂,五脏之中,还余最后一脏,未曾“炼形”。
在此之前,徐亦山完全没想到,他还会经历第二次的炼形,既是这般地突如其来,完全偶然且不在意料之中,也是这般地不可思议。
只一天之间,身体仿佛就彻底地焕然一新!
这得是多大的提升!
此时,徐亦山不期然地想起甘从式。
老甘之前只是得到了那位存在的传承,他如果也服用这药剂,今天服用,或许明天直接就晋升炼形了!然后,后天,更是直接就来到这地阶第三境,和他一样了!
这本是完全不可想象的事。
但亲身体验了这四粒药剂给他所带来的巨大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