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是十字的格局,南州署就在十字的正中心。
顺着大道一直向前,直到前方被一排青石挡道时,徐亦山拐入了侧边的一条小道,而后又连续拐了好几次,来到了州署侧后方的一处院门前。
一个偏院的小门,门被关着。
徐亦山正想抬手扣门,就在这时,木板门吱呀一声地开了。
而徐亦山直接愣在那里。
愣了几息的时间后,下一刻,他直接双膝曲下,跪伏在地,“师尊!”
站在门内的,同样是一个年轻人,看起来在气质上似乎和徐亦山有某种仿佛,因着这一点,若让不知情的外人看了,肯定会以为这是一对兄弟俩。
又有谁知,这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的一对年轻人,一个是郡守,一个更是州主呢。
国主之下,就是州主。
而这位南州之主,以天阶之身坐镇南州,完全是属于高配。
其实,但凡天阶中人,都是可以和天下任何一个国主平起平坐的人物,最多也不过就是稍逊一筹,但在层次上,两者并没有差别。
此刻,这位州主看着面前跪伏在地的年轻人,眸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,脸上却是笑呵呵地道:“起来,起来,站好了,让为师好好看看!”
半晌后,就在这个小偏院中,一个石桌旁,师徒两人相对而坐。
徐亦山坐得很拘谨,乖乖地,像一个几岁而且还怕生的小盆友一样。
然后对面就笑骂:“臭小子,你给我坐得大气一点,眼看都快要天阶了,你这个样子摆给谁看呢?为师可不稀罕你这作态!”
“师尊,弟子此番回来,是有事要禀告。”徐亦山嘿嘿地笑了下,然后正容说道。
“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有事要禀告。”对面的年轻人摇了摇头,“我家弟子的天资我知道,那确实是超凡,但你这表现已经不止是超凡,是超凡入圣了都,莫不是有圣尊点化你不成?”
“师尊,你知道了?”徐亦山愣道。
对面却是更愣,然后愕然道